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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媃兒準備好一切後,決定向溫盛閻提出挑戰。

  這是他答應事情,結果一拖再拖,兩人始終機會過招。

  她房間,準備前去書房找他。

  她來到中庭,小梅神色匆忙地出現,「少夫人,門口有位醉仙樓來的姑娘,說有要緊之事要找少夫人,她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感覺好像發生很嚴重的事情。」

  一聽是醉仙樓來的,媃兒胸口一緊,急忙道:「快帶我過去!」

  小梅點頭,立刻帶她前往門口。

  媃兒一到,就見到紅蓮掐弄著手心,一臉著急地來回踱步著。

  「紅蓮姐,你急著找我有事嗎?」媃兒沒見過的紅蓮。

  紅蓮見到媃兒,眼眶泛紅,拚命地強忍淚水,「媃兒,不好了!今天一早,官府突然來到醉仙樓,把瑤娘給捉走了!」

  聞言,媃兒震驚地退了一步,「!官府捉走了我娘!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事情來得太突然,大家都慌了。」紅蓮將今早醉仙樓的情況說出來。

  媃兒還是無法相信,她壓抑體內的不安問道:「罪名呢?官府是用罪名將我娘捉走的?」

  敢如此大膽地抓人,可見是有充足的理由。

  紅蓮抓緊媃兒的手,終於掉下淚水,「是叛國罪啊!他們說……瑤娘是當年叛國罪人伊鎮將軍的遺霜,所以就將她捉走了……」

  「!」這個理由令媃兒瞠目結舌。

  爹……是叛國罪人……不!不可能。

  伊鎮將軍是媃兒的父親一事鮮少人,在醉仙樓只有瑤娘和紅蓮、白玫、紫蘭三位姐姐知曉。

  媃兒想起母親從她懂事開始就耳提面命之言——

  娘親說過為了生存、為了養育她長大成人,從不後悔當年選擇青樓的決定;只是在娘親心中還是對於擔任將軍的父親感到內疚,因此盡可能地不想讓其他人有關父親的事情。

  當時,她只是單純地認為娘親是為了顧及父親的名譽,如今官府捉走娘親的理由居然和父親有關,甚至還指控父親是叛國罪人。

  難道娘親死命地隱瞞有關父親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在逃避官府的追捕嗎?

  媃兒心中掠過無數的震撼和猜疑,不過她始終不相信父親會叛國罪人,她絕對不相信。

  紅蓮所的事情和媃兒一樣,她也不相信伊鎮將軍會是叛國罪人。

  「這一切真的都發生得太突然,甚至還有人打算對官兵出手,結果瑤娘當場就喝止大家,然後笑著告訴大家只是一場誤會,接著就冷靜地跟著官府走了。雖然大家都相信瑤娘的話,但是我和白玫及紫蘭都明白事情不單純,我們考慮過後,還是決定過來通知你,和你商量要如何救瑤娘出來。」

  紅蓮她們的忠心讓媃兒十分感動,她當機立斷道:「紅蓮姐,告訴我,我娘是被哪位大人帶走?」

  「瑤娘是被蕭大人的手下帶走的。」

  「蕭大人?難道……是蕭虯?」

  紅蓮用力點頭,「就是那位大人!」

  蕭虯是太原人,年過三十,尚無妻室,目前任職於刑部,軍階不詳。

  此人是在三年前突然入住京城,聽說宅第裡僕役不超過十人,怪的是從未見過任何官員出入宅第。

  媃兒沒想到會是他令人捉走瑤娘,但是仔細思量也不難發現原因。

  因為蕭虯自從見過瑤娘後就像展開追求似的,幾乎十來天就會見著身影出現在醉仙樓,並且指名要由瑤娘陪伴。

  媃兒只見過他一次,是個教人猜不透在想的男子,還有他對於外貌根本不太重視,身上總是一套簡單衣裳與披風。

  他凌亂的髮絲披散在後,不修邊幅的臉龐,還有細長的眼、帶笑的唇,與大家心目中的官員形象簡直天差地遠。

  從他身上感受不出官員的強勢與傲慢,若真要形容此人,就只有「詭異」這詞。

  如今,蕭虯捉走娘親莫非是因為追求不成才下此策嗎?媃兒試著整理情緒與評估對方的目的。

  只是對於蕭虯這個人,媃兒實在不瞭解。看來,她只有親自走一趟蕭府,當面將事情問清楚。

  「紅蓮姐,你跟我一塊去蕭府吧!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

  「媃兒,不好吧?太危險了!還是跟溫少爺說一聲,或許他能幫忙……」

  「不用!這又不是大事,更何況這是我們伊家的事,我不想勞煩他。」

  「你在胡說?你們是夫妻——」

  「好啦!紅蓮姐,你就相信我吧!我可以處理的。小梅,我出門一趟,若少爺問起,就說我回去醉仙樓探望我娘,明兒就會回來。」媃兒打斷紅蓮的話,並且向小梅交代。

  聽完,小梅趕忙拉住媃兒,喊道:「少夫人,等等!還是先跟少爺商量過後再決定吧!」

  從她們的對話裡,再笨也事情不單純。

  倏地,媃兒轉向小梅,表情正經道:「不行!小梅,不許你把這件事告訴少爺!」

  小梅沒想到會獲得主子的答案,一臉不明白,「少夫人,為?」

  媃兒抓住小梅的雙肩,隨即展現笑容,「小梅,我娘被蕭大人帶走,肯定只是個誤會,相信我就能解決,所以絕對不許告訴少爺我去哪,嗎?」

  小梅被主子眼中的警告與氣勢嚇到,「少夫人……」

  「用不著擔心,再怎麼說我也是溫家莊的少夫人嘛!相信蕭大人多少會給點面子。記住!絕對不許告訴少爺!」媃兒再次提醒。

  小梅還是不懂。少夫人都說是溫家莊的少夫人,那為何又不肯讓少爺幫忙?

  媃兒心中所想之事其實很單純,她認為蕭虯只是利用父親之名帶走母親,況且指控父親是叛國罪人肯定沒憑沒據,只要她出面,而蕭虯又提不出任何證據,自然會還母親自由。

  如此簡單之事,她一人就能辦到,無須溫盛閻出面。

  「少夫人……」小梅還是擔心。

  「好啦!時候不早了,紅蓮姐,我們快走吧!」媃兒小梅一定會遵守,於是轉向紅蓮,兩人一同溫家莊。

  小梅看著主子離去,不知所措。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主子的交代她當然不敢違抗,但是她又擔心主子的安危。

  小梅內心掙扎,來回踱步。猛地,她腦筋一轉。

  對了,少夫人只說不能告訴少爺,又沒說不能告訴其他人。

  發現這點,小梅急忙去找紀叔。

  怎料,紀叔卻臨時出門,過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小梅含著淚向紀叔說明一切。

  紀叔聽完,震驚不已,連忙前往書房,向溫盛閻報告這突如其來的事件……

  媃兒與紅蓮匆匆忙忙地來到蕭府門口,沒想到媃兒卻阻止紅蓮進去。

  「紅蓮姐,我人進去就行了!」

  「不好吧!還是我陪你一塊進去吧!」

  媃兒笑著搖頭,「我相信這只是一場誤會,所以沒好擔心。」

  紅蓮卻不這麼認為,「媃兒,姐姐覺得你還是請溫少爺過來一趟比較好!」

  聽見溫盛閻,媃兒的心就會動搖。

  「不用麻煩他啦!我畢竟是溫少夫人,相信蕭大人不會對我亂來。」

  紅蓮還是一臉不安,「媃兒,姐姐真的不放心……」

  媃兒抓住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對了,有件事要麻煩紅蓮姐,請紅蓮姐幫個忙。」

  她順利地轉移了紅蓮的注意力。

  「事?你儘管說,姐姐一定幫你。」

  媃兒露出愉快的笑容,取下左腕的金鐲子,「紅蓮姐,……我是說啦!要是我兩個時辰還沒出來的話,就請你幫我把這個金鐲子帶到一間名叫悅來的客棧,然後交給老闆,若對方問起,你就把我的事情都說給他聽。」

  紅蓮接下金鐲子,愣了愣,對於媃兒的交代感到一頭霧水。

  「姐姐不明白,為……」

  「紅蓮姐,你就照我的話去做就對了!放心啦!我和我娘都會沒事的。」媃兒再度給她自信滿滿的笑容。

  媃兒平靜的態度確實讓紅蓮原本緊張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

  「好吧!我了。那你要小心點。」紅蓮抓住手提醒道。

  「嗯!放心,我會的。」媃兒拍了拍紅蓮的手,做好心理準備後,轉身蕭府。

  其實一路上,她內心一直忐忑不安。

  從小到大,有關父親的事情,母親從不願意說太多。

  母親總是告訴她,父親是一位偉大的將軍,要她千萬別忘記。

  她根本不瞭解父親是樣物,只是母親說他好,她自然就認定父親是好人,如今父親被指控是叛國罪人,這讓她對從未謀面的父親產生迷惑。然而,無論真相如何,這件事她都想獨自解決,所以才不願意讓溫盛閻。

  媃兒試著冷靜下來,讓的腦袋能保持正常思考。

  她相信母親的話,相信父親是一位偉大的將軍,因此她一定會把母親平安地救出來。

  溫盛閻聽完紀叔的話後瞠目不已,隨即起身,朝書案重重一擊。

  「她瘋了嗎?居然想獨自去蕭府救人,真是太亂來了!」他被媃兒的行為弄得又氣又惱。

  紀叔擔心地道:「少夫人根本不瞭解那位蕭大人,還獨自去蕭府,真是太危險了!」

  對於蕭虯這位官員,他們也是一知半解,不過有點可以確定,蕭虯是個陰晴不定、行事作風詭異之人。瑤娘被捉走一事,就算溫家莊在京城有一定的名聲與地位,也不見得是能用銀兩來打發解決。

  溫盛閻對於京城官員動向當然有在注意,只是有關蕭虯這人,他還無法掌握。雖然他也聽說蕭虯對瑤娘有意思,但是那不過是謠言,實在很難證明蕭虯是因為追求不成而帶走瑤娘。

  「那位蕭大人不像是會做把握的事情,想必他一定是擁有充足的證據,所以才會帶走瑤娘。」溫盛閻思考到這點。

  「充足的證據……難道是指伊鎮將軍的叛國罪狀嗎?少爺,這不會是真的吧?」

  溫盛閻的神情起了變化,有著困擾與急躁。

  「伊鎮將軍這個人我,聽說十八年前他曾經將軍圖和戰略情報賣給敵國,導致帶領軍隊的主元帥命喪戰場,之後他突然失去行蹤,朝廷派人前往故鄉捉人,不過住處早已人去樓空,有關他是生是死無人知曉,最後朝廷下達非捉拿他歸案不可的旨意,因此有關叛國罪狀至今還在刑部遲遲無法結案,沒想到事隔十八年,妻子和女兒居然會出現,而且還是瑤娘和媃兒……」言至此,他無法再說下去,心情更加沉重與難過。

  紀叔聽出其中的嚴重性,著急道:「少爺,這大事,咱們是不是應該趕緊通知老爺比較好?」

  「我爹去了揚州,就算要他馬上趕回來……」溫盛閻忽然停頓,察覺到不對勁。

  「怎麼了?少爺。」

  溫盛閻拳頭一緊,「事情怎麼會這麼巧合!我爹才剛去揚州,瑤娘就跟著被捉……」

  「少爺認為老爺去揚州和瑤娘被捉有關?」紀叔猜想道。

  溫盛閻隨即沉思,慢慢地像是瞭解到其中的不尋常地方。

  「在京城,任何官員敢招惹溫家莊,這點蕭虯不可能不。而媃兒和我的婚事也是全京城都知曉之事……如此細細推敲,就可以發現,蕭虯若想帶走瑤娘,就只能想辦法先將我爹支離京城。」

  紀叔一聽,瞬間明瞭,「真是,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少爺。」

  經過一連串的思考,溫盛閻已經冷靜下來。

  猛地,他眼裡乍現一道銳利,唇角微揚,冷笑道:「哼!既然我爹不能出面,自然由我出面,也該讓那蕭大人明白,現在溫家莊是誰在當家作主。」

  說完,他一拳擊向書案。

  怒意湧現,他發誓,倘若蕭虯敢對媃兒不利,他絕對會讓蕭虯消失在這世上。

  片刻,溫盛閻整裝完畢,翻身上馬,準備出門。

  突然,有人叫住他。

  「大哥!」廉紀鈞匆促地策馬到來。

  對於出現,溫盛閻感到意外,「紀鈞!」

  「大哥,你要去哪?我有要緊的事情要跟你說!」廉紀鈞邊安撫馬兒,邊著急地道。

  溫盛閻將馬身一側,「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辦,等我回來咱們再聊。」

  廉紀鈞訝異,擋住去路,「大哥,我要說是事情跟嫂子有關。」

  猛地,溫盛閻神情一凜,「意思?」

  廉紀鈞調整好紊亂的氣息,「大哥托我調查的事情,沒想到還有其他人也在調查,而且對方恐怕是準備對嫂子不利之人。」

  !溫盛閻驚愕,胸口湧現不安,忍不住激動道:「紀鈞,快把你所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廉紀鈞不遲疑,把握機會,立即將調查的事情娓娓道出……

  怎麼回事?發生事了?

  媃兒緩緩地睜開眼睛,腦袋好像千斤似的沉重。

  待思緒好不容易能運轉,她才驚覺正趴躺在地面。

  她撐起漸漸恢復力氣的身子,坐起後想弄清楚置身何處。

  冰涼的牆面窗子,透過微弱的燭光總算讓她意識到身在地下室。雙腕雙腳都有鐵環,而接連鐵環的鏈子另一端則深入地面。

  她扯動幾下後,才明白鏈子根本與地面融為一體,難以掙脫,的事實說明,除非拿掉鐵環,否則她根本無法獲得自由,這裡。

  她望著四周,見不到可以利用的工具,心中產生失望與沮喪。

  好不容易,腦袋總算不再昏眩。

  回憶起這一切,身子禁不住地打了冷顫。

  在她僅有的記憶裡,只有蕭府大廳,緊接著一股香氣飄進,然後她就失去意識,醒來後就在此地。

  沒想到蕭虯會採取如此卑劣的手段,居然趁她不備,使用藥物將她弄昏,然後關入地下室。

  哼!狗官,別想她會輕饒。

  心中雖然憎恨蕭虯,但她更擔心母親的安危。

  照她目前的處境來看,蕭虯一定早算計好,只是目的究竟是?

  媃兒怎麼想都無法猜透對方真正的目的,難道是想利用她來威脅母親就範嗎?除了這點,她想不出的利用價值。

  但是,她內心又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有種不安與詭異纏繞在胸口,揮之不去。

  正當她百思不解之際,門開了,有一道人影。

  媃兒抬頭,一見來者,當場錯愕。

  「是你!」她從未想到之人趙氏居然出現在此,而這裡是蕭府的地下室啊!

  迷惑只有一瞬間,隨即媃兒便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陷阱。

  趙氏像鬼魅一樣地出現,媃兒只見過她一次,就是在她拜堂成親那天。為了確定沒認錯人,她問道:「你……是趙氏吧?」

  趙氏緩步來到她面前,用冰冷的目光睥睨她,「瞧你氣色不錯,看來在溫家莊過得挺好的嘛!」

  趙氏對她表現出厭惡,接著用不屑的語氣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何我會出現在蕭大人府裡?」

  媃兒眼裡的迷惑回答她,讓她忍不住得意地笑出來。

  聽見趙氏的笑聲,媃兒渾身不舒服,一股強烈的感覺冒出來。

  她討厭她!打從心底討厭她。

  媃兒完全不明白,趙氏究竟想做?

  忽然,趙氏停止笑聲,換上冰冷的臉孔,「我問你,伊鎮將軍是你生父沒錯吧?」

  趙氏突然冒出這句話,讓媃兒更加不明白。

  「沒錯!伊鎮將軍就是我爹!」媃兒挺起胸膛,很坦然地承認。

  趙氏因態度而不悅,「哼!瞧你得意,你以為你爹是好將軍嗎?呸!他啊!一名叛國罪人,而你和你娘也同樣是帶罪之身。」

  趙氏就像明白所有的事情一樣。

  媃兒聽見她辱罵的父親,微怒地狠瞪她道:「你別胡說!我爹才叛國,他是一位偉大的將軍,無憑無據,不許你中傷我爹。」

  趙氏不理會怒火,「伊鎮出賣軍事機密給敵國,害死當時領軍的元帥一事,在朝廷可不是秘密。」

  「我爹叛國,肯定是有人誣陷他。」媃兒不相信地反駁道。

  趙氏哈哈大笑,「你少天真了!就是因為你爹叛國,你娘才會帶著你一塊逃亡,最後躲進醉仙樓,可惜還是被我調查出來。」

  媃兒有些訝異,從趙氏的話裡,不難聽出一些端倪。

  「你調查我們?這麼說……是你要蕭大人把我娘捉走的嗎?」

  「沒錯!我費了很大的工夫,才調查出十八年前的事情。怎麼?難道你都不好奇嗎?有關你爹和溫家莊的真正關係。」趙氏露出凶狠的目光。

  原來是趙氏向蕭虯告密,怪不得母親會無故被官兵帶走。

  媃兒一方面氣憤,另一方面又不懂趙氏話中意思,「你在說?我爹怎麼可能和溫家有關係?」

  「我瞭解被蒙在鼓裡的感覺很不好受,所以才會特地到這裡來跟你說清楚,好讓你,其實你和溫盛閻的婚事有多麼的可笑。」趙氏嘲諷道。

  「你究竟想說?」媃兒實在受不了趙氏那得意洋洋的嘴臉,恨不得甩她一巴掌,無奈她四肢都失去了自由。

  趙氏彷彿站在高處的主宰者,那眼神讓媃兒感到很不舒服。

  「別著急!讓我來告訴你,你和溫盛閻這場婚事的背後真相吧!」

  媃兒胸口上下起伏,不認輸地瞪視趙氏,等著她開口。

  「你大概不溫長是孤兒吧?他從小在外頭四處流浪,直到遇見溫盛閻的生母柳氏才定居下來,因為家境貧苦,所以溫長就前往北方從軍,他的隊伍的指揮官正是伊鎮。」

  原來溫長是父親的麾下。這種事確實教媃兒吃驚。

  趙氏滿意表情,繼續道:「我聽說溫長在一次出戰時曾被伊鎮所救,從此他就對伊鎮忠心耿耿,就連伊鎮出賣國家,遭到朝廷追捕時,也是他通風報信,幫助伊鎮逃離京城。不過,人心難測,溫長其實根本早有私心和預謀。」

  「私心……預謀……意思?」媃兒不明白。

  趙氏笑出來,「溫長在逃亡途中不但殺了伊鎮,還奪走了他在揚州所有的家產,一夜之間成了有錢人。」

  !猛地,媃兒整個人大受震驚。

  「你胡說!不可能,我爹不可能是被殺的!」媃兒大聲地吼回去。

  不!她不相信,不可能會有這種事,溫盛閻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殺父仇人呢!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媃兒的心中拚命地否認這殘酷之事。

  「所以我才笑你天真。溫長京城首富之一,他會無緣無故選你當溫家的媳婦全是為了贖罪,因為是他殺了你爹,所以當他你們母女還活著,而且還淪落青樓後,受不了良心的苛責,才會堅持要溫盛閻娶你為妻,好彌補他當年犯下的過錯。」趙氏就像要她認清事實地殘忍道。

  「不!不會的!這種事!」媃兒受不了地嘶吼,她不願意相信的真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有這種事……」在反覆吶喊後漸漸沙啞,全身的力氣像快要被抽走,整個人跪坐在地上。

  趙氏見她如此,內心十分痛快。

  「唉!我還真同情你,居然嫁給殺父仇人的兒子,還喊殺父仇人叫爹,嘖嘖嘖!真可憐!」

  趙氏的言語像毒藥,幾乎快令媃兒四肢麻痺,意識喪失。

  片刻,她拚命地要冷靜,並且鎮定情緒。

  她緩緩地抬起頭,用冰冷的目光瞪視趙氏,「我不相信!我要見我娘,讓我見我娘。」

  「見了你娘又能如何?要親口聽她說如何為了活下去而將你出賣嗎?」

  「住口!不許你侮辱我娘。快說,你究竟把我娘怎麼了?我娘人在哪?」媃兒扯動著鏈子,雙眸迸出驚人的怒火。

  趙氏沒想到她會有的反應,身子沒來由地發起抖來。

  啪的一聲,趙氏甩了媃兒一巴掌,她像是用盡力氣地穩住發顫的身子,「你以為你是人?你和你娘都是罪人,只要蕭大人向朝廷通報你們的行蹤,你們母女兩人就準備人頭落地吧!」

  趙氏的表情猙獰,恐怖至極。

  媃兒不畏懼趙氏,她忍著臉頰上的疼痛,回應道:「那就請蕭大人快點向朝廷通報啊!我相信我爹是清白,我爹絕對叛國,我一定會讓朝廷還我爹公道。」

  趙氏沒想到媃兒如此堅強又倔強,渾身還敢發出一股駭人氣勢。

  若不是她四肢被困,或許趙氏已經沒命。

  受不了媃兒的傲慢態度,趙氏走到放置刑具的角落,抓起一條長鞭,氣憤地朝她揮去。

  「你這臭丫頭,真是氣死我了!」

  見到長鞭,媃兒反射性地抬手擋住臉。

  長鞭劃過空氣的接連響起,媃兒的身子出現無數條鞭痕,衣袖幾乎破裂。

  無論趙氏如何對她,她一聲不吭地全部接受。

  她的舉動讓趙氏越加恐慌,握鞭之手隱約發顫。

  「可惡!不管是你或你娘都是這麼令人厭惡!既然如此,那我就劃破你的臉,讓你以後無法見人!」

  趙氏像是瘋了一樣,丟下鞭子,衝到媃兒面前,一把捉住她受傷的手臂,另一手則自腰際拔出一把匕首。

  傷口遭到壓迫,痛得媃兒無法回應,只見刀光朝她落下,她只能閉上眼,接受可怕的結果。

  此時此刻,她心中仍然堅信著,父親是清白,還有她和溫盛閻絕對不是仇人,溫長絕對不是殺父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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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黑幕降臨,懸掛在街道兩旁的燈籠裡被貼上昏黃之火。

  弦月高掛天際,柔美之光灑落大地,增添夜色之美。

  蕭府的地下室窗子,讓人分不清是白天或黑夜。

  媃兒等了一會,發現刀子並未落下,她睜開眼想怎麼回事。

  只見趙氏的手腕被人自後方用力扣住,驚呼出聲後,匕首跟著落地,然後整個人被甩到一邊。

  「啊。」趙氏撞上堆在牆邊的零散木材裡,痛苦地哀號起來。

  溫盛閻高挑身影媃兒的視線,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想要確認不是在做夢。

  「閻……」她發生虛弱的。

  溫盛閻蹲下身子,見到傷痕纍纍的她,心痛不已,「媃兒……」

  他伸出手,卻害怕碰她。

  「閻……真的是你嗎?」見到深愛之人出現,媃兒原本緊繃的心忽然鬆懈下來,淚水跟著湧現。

  「抱歉,我來晚了。」溫盛閻用手背輕撫她另一邊紅腫的面頰。

  她用力搖頭,體內激動的情緒讓她無法開口道出任何話語。

  這時,有人跟著。

  瑤娘的身影先出現,接著是蕭虯,後方則是廉紀鈞。

  「娘……」見到母親,媃兒想過去,卻無法如願。

  「媃兒……」瑤娘見到女兒這模樣,慌張地來到她面前,伸出的手因為她身上的傷而不知所措,指尖發顫,眼眶禁不住地湧現淚水。

  蕭虯見到這場景,嘴角慣有的笑容消失了。

  他轉身趙氏,發出低沉之音,「趙氏,沒想到你居然敢背著本大人動用私刑,看來你眼裡並王法的存在嘛。」

  趙氏的臉色倏地蒼白,急忙跪下,「蕭大人,民婦只是幫你審問罪人之女,並其他意思。」

  「審問是刑部之事,不知你是何身份呢?」蕭虯的語氣冰冷到極點,好似用言語就能讓人致命。

  趙氏沒想到會這麼快被發現,不過她依然不甘示弱地喊道:「她們都是罪人,是叛國罪人啊。蕭大人,還有溫長是殺人兇手,是他殺了伊鎮,然後佔有伊家的一切。蕭大人,我說的全是真的。」

  溫盛閻顯然是第一次聽到的事,身子一顫,吼道:「胡說八道,我爹不可能殺死伊鎮將軍。」

  在來這裡之前,溫盛閻已經從廉紀鈞的調查裡有關父親曾是伊鎮將軍麾下一事,還有父親接手伊家財產的事情,至於伊鎮將軍的生死卻始終調查不出來。

  「呸,溫長若沒殺死伊鎮,侵佔家產,哪有今日的風光?」趙氏繼續指控溫長。

  溫盛閻很想出手揍人,卻礙於蕭虯在場,只能忍下來。

  蕭虯表情地道:「趙氏,當初你來密告伊鎮將軍遺孀的下落時,本大人應該跟你說過,有關伊鎮將軍的叛國罪狀和死都還需要進一步調查,而本大人留你在蕭府也是為了理清真相,但是你卻趁本大人和伊夫人談話時不但弄昏媃兒姑娘,甚至還將她關在這裡動用私刑,趙氏,你的行為已經讓本大人信用受損,甚至遭人非議,倘若朝廷追問,要本大人如何回應呢?」

  蕭虯的話很清楚地表示,趙氏的行為已經觸法。

  「蕭大人,民婦只是……」

  「好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依法處置,暫時將你關進牢裡,等候處置,來人。」

  蕭虯朝外頭喊道。

  見到兩名官兵,讓趙氏大感錯愕,當她被架起時,還不斷地哀求。

  「蕭大人,民婦不是有意,民婦只是一時衝動啊。蕭大人,你別關我,蕭大人……」

  現場沒人為她說情,直到她哀泣的遠去,蕭虯才搖搖頭,慢慢地換上平時的笑容。

  「媃兒姑娘,真是抱歉,這一切都是本大人的疏忽,請見諒。」蕭虯很乾脆的向媃兒道歉,完全擺出任何大官的架子。

  媃兒看著他,終於明白。

  她會在這裡並不是蕭虯的主意,而是趙氏獨斷獨行的行為,還有母親也安然無事,這麼說……蕭虯是好官嘍?

  察覺到這點,媃兒忽然放寬心,緊接著意識中斷,身子倒時溫盛閻的懷裡。

  「媃兒。」

  大家的緊張叫喚,是她最後聽到的。

  十八年前的真相在媃兒昏昏沉沉中揭露了。

  溫長在接獲消息後,匆忙地趕回溫家莊。溫盛閻,瑤娘,蕭虯及廉紀鈞都已經在大廳等候。

  溫長媃兒被趙氏鞭打一事,內心自責不已。

  蕭虯透過趙氏才明白,當年的真相只有溫長最清楚,所以他派人前往醉仙樓接瑤娘到蕭府,指派之人卻一時大意地將伊鎮將軍之事說出來,才導致媃兒誤會,緊張地前往蕭府準備救瑤娘,卻不幸被趙氏發現,進而被趙氏關進地下室,甚至差點被殺死。

  趙氏一直憎恨著瑤娘與媃兒,原以為蕭虯會將瑤娘關起來,怎知蕭虯卻這麼做,趙氏擅自認定蕭虯是因為迷戀上瑤娘才沒將她關起來,因此一時怒火中燒,衝動地對付突然前來蕭府的媃兒。

  「溫長,所有的事情伊夫人跟本大人說了,不過有關伊鎮將軍出賣國家的真正內幕好像只有你。」蕭虯開口道。

  溫長看向瑤娘,瑤娘向他點頭,表示已經將有關伊鎮之死都說出來。

  伊鎮是染病而死,臨死前將家產證明交給溫長處理,溫長將伊鎮安葬好後不久就急忙趕到揚州,當他好不容易找到伊府,卻發現遲了一步,伊夫人和剛出世不久的孩子早已不知去向。

  溫長一邊處理伊家產業,一邊尋找伊夫人和孩子的下落,無奈找遍整個揚州,還是任何消息。

  一年後,溫夫人過世,隔年他娶了趙氏,接著變賣揚州產業,前往京城。

  溫長一直放棄尋找伊夫人的下落,同時也不忘伊鎮對救命之恩。長久以來,他都抱著維護伊家產業的想法來經營溫家莊。

  他拚命地讓溫家莊的名聲與地位提高,最主要目的是希望有天能找到伊夫人,然後將所有產業全數還給她。

  終於,在一次朋友的強勢邀約下,溫長前往醉仙樓,並且見到瑤娘。

  他曾經見過伊夫人的畫像,所以很快就認出她。

  他私底下與瑤娘會面,向瑤娘道歉,然後傳達伊鎮生前的心願。

  瑤娘當年就是得知伊鎮叛國消息,才抱著剛出世的媃兒前往京城,無奈伊鎮突然失去行蹤,生死未卜,為了調查伊鎮下落,她醉仙樓。

  沒多久,她透過調查,確認了伊鎮過世的消息。

  瑤娘早已經有心理準備,所以當溫長出現,向她傳達有關伊鎮的事情後,她只是帶上笑容,要溫長別在意,過去之事就算了。

  溫長被瑤娘的善良感動,同時也向瑤娘提親,請她將媃兒嫁給他唯一的兒子溫盛閻。

  當下瑤娘就明白溫長的想法,她沒想到溫長如此忠心,思量後決定答應這門親事,而這就是溫長為何如此執意溫盛閻娶媃兒為妻的真相。

  溫盛閻顯然被的真相震撼到,廉紀鈞也因為真相而對溫長的正直與忠心敬佩不已。

  怪不得當趙氏潑了媃兒一盆水後,溫長會氣憤地當場休了趙氏。

  溫盛閻發現,當他得知越多有關父親的過去後,心中不停地湧現尊敬與驕傲。

  「蕭大人,溫長可以用性命保證,伊鎮將軍絕對背著國家,伊鎮將軍是清白,伊鎮將軍是無辜的啊。」溫長說著說著哽咽起來,甚至跪了下去。

  蕭虯趕緊扶他起來,「溫長,你真相,就快點說出來吧。如此一來,便能洗刷伊鎮將軍的罪名了啊。」

  溫長當然明白,只是他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讓大家百思不解。

  「爹,莫非你有難言之隱?」溫盛閻關心問道。

  溫長看著大家,最後面對蕭虯,「蕭大人,溫長願意將真相全部說出來,只是能否請蕭大人答應溫長要求?」

  「要求?」

  「就是別將溫長接下來說的事情呈報給朝廷知曉。」

  !溫長的話讓大家都很吃驚。

  「這是意思?」蕭虯問道。

  溫長開口。

  半晌,蕭虯笑道:「看樣子本大人若想真相,就不得不答應你的要求。好吧,,本大人答應你的要求就是了。」

  「多謝大人成全。」溫長道謝後,開始說道:「其實這都是伊鎮將軍的意思,當初伊鎮將軍為辯解而京城,就是想將真相隱瞞下來。」

  「嗯?聽你的意思,莫非伊鎮將軍是代人頂罪?」

  溫長點頭,「是。」

  「對方是誰?」蕭虯迫不及待問道。

  「就是當時戰死的高元帥。」

  聞言,蕭虯震驚,「怎麼可能。高元帥世世代代都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叛國?」

  蕭虯的反應溫長早就料到,他有些激動地道:「伊鎮將軍也跟蕭大人一樣不相信啊。但事實上就是高元帥把當時的軍圖賣給敵方好換取一座城池,當高元帥正和對方做這筆交易時,正好被伊鎮將軍發現,伊鎮將軍很氣憤,於是私底下跑去勸高元帥,高元帥卻把伊鎮將軍囚禁起來,然後帶兵出戰,沒想到對方卻違背約定,趁戰事混亂時將高元帥殺死,伊鎮將軍事後高元帥被殺,十分傷心難過,因為伊鎮將軍是如此地崇拜又尊敬高元帥,為了穩定軍心,伊鎮將軍毅然決毅地扛下所有責任和罪名,其實最痛心又最無法接受事實,就是伊鎮將軍啊。」

  溫長一口氣將真相說出來,他就像在為伊鎮將軍抱不平一樣,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得知如此驚人的內幕,蕭虯腦袋有些混亂。

  看來,伊鎮到最後還是為了維護高元帥的名譽而捨棄了一切,甚至是的性命。

  「高家是名將之後,朝中也有許多高家,倘若這個真相揭露,必定會動搖整個朝廷。」蕭虯道出事情的嚴重性。

  「伊鎮將軍就是明白這點,才會犧牲一切,獨自背負叛國罪名。」溫長說完,,自懷裡取出一件泛黃的信封交給蕭虯。

  蕭虯接下,「這是……」

  「溫長並不是沒想過要為伊鎮將軍平反,只是伊鎮將軍的想法溫長太瞭解,所以才會採取任何行動,如今我把這東西交給蕭大人,一切就交由蕭大人處理。」溫長像是下了決心。

  蕭虯將信函打開,取出一張同樣泛黃的紙,攤開一看,當場震驚。

  那是高元帥和敵方簽定交易的文件,同時也是伊鎮將軍清白之身的最佳證明。

  片刻,蕭虯揚起苦澀的笑容,將信收好。

  「伊鎮將軍確實是一位忠肝義膽之士,伊夫人,你嫁了位好丈夫。」

  瑤娘拭著淚水,展露欣慰和美麗笑容,「夫君的心願就是瑤娘的心願,請蕭大人別讓夫君的努力白費。」

  蕭虯點頭,「放心。本大人明白該怎麼做了,好了,事到如今,雨過天青,伊鎮將軍的事就到此為止。本大人還有事,就先告辭。溫長,伊夫人,改天咱們三人一塊喝酒吧。」

  蕭虯的話讓原本凝重的氣氛迅速改變,大家有默契的決定不再繼續。

  「醉仙樓隨時歡迎蕭大人到來。」瑤娘用恭敬的態度回應蕭虯。

  就,大伙目送蕭虯離去,決定讓這一切到此為止。

  蕭虯策馬溫家莊,他回蕭府,而是出城,來到一間破廟前。

  他安撫馬匹,翻身下馬,走進破廟裡。

  一道人影像是等候已久,蕭虯見到此人,立即單膝跪地,將溫長交給信用雙手遞上。「屬下來遲,請見諒。」

  男子取走信,看完後收入懷裡,「事情都解決了?」

  「是,全都解決了。」

  「嗯,很好。」男子滿意地點頭,接著自衣袖內取出紅色信封,「這是下任務。」

  蕭虯恭謹地接下,「遵命,屬下告辭。」

  男子看著蕭虯上馬離去後走出破廟,他攤開摺扇,任由風吹動衣擺和腰間金帶與下方垂掛的雙環玉珮。

  媃兒清醒過來,第一眼見到的,正是溫盛閻關懷的眼神與溫柔的笑容。

  心從未如此平靜與踏實,接著在聽完所有的真相後,淚水嘩啦啦地停不下來。

  「你爹是位很了不起的將軍。」他輕撫髮絲,吻去淚,舉止充滿憐惜。

  她點頭,心中對於能身為伊鎮之女感到驕傲。

  「對了,我爹說改天會把有關你爹以前的事情都說給我們聽。」

  聞言,她心喜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前提是要等你養好傷,老實說,我真恨為不早點救你出來。」溫盛閻的視線一直在審視身子,就像無時無刻都在擔心遺漏哪個受傷的地方沒處理到。

  媃兒不希望他過於擔心,她握住手,試著轉移話題,「說到這個,閻,你是怎麼我被關在地下室?」

  所有一切都是趙氏所為。當時她被關起來時,附近根本任何人。

  關於這個問題,溫盛閻正打算跟她說,「是有人告訴我們的。」

  「誰?」

  他盯著眸子遲疑著,直到她再度催促他後,他自腰際取出一件東西,用不情願的表情道:「是送你這東西。」

  「金鐲子。」她不敢相信地喊道,迫不及待地將金鐲子戴回手中,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

  溫盛閻實在很不高興,「媃兒,你不讓我幫忙卻拜託李韌,這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大打擊。」

  他不在意地表現出醋意,她感受到,心頭掠過暖意。

  「閻,你誤會了啦。其實人家不是真的要拜託李大哥幫忙,人家只是不想連累紅蓮姐,想說等李大哥,我也都解決好所有事了。」她抓住衣袖解釋道。

  他她沒撒謊,只是心頭還是有些不痛快。

  溫盛閻和廉紀鈞雖然趕到蕭府,見到蕭虯和瑤娘,卻不為媃兒會不在蕭府,大家正著急時,突然有把箭朝溫盛閻射過來,他反射性地接住,大家詫異之際,同時也見到上頭懸掛的金鐲子和字條。

  溫盛閻一眼就認出那是李韌送給媃兒的金鐲子,他趕緊打開字條,上頭寫著「媃兒在地下室。」

  幸好他們及時趕上,否則媃兒早就沒命,他欠李韌一份情。

  「沒想到李大哥真的有遵守約定。」媃兒開心道。

  雖然李韌沒現身,卻還是遵守約定幫了她,這點讓她更加崇敬李韌。

  溫盛閻對於李韌這個人的存在實在無法放心,「媃兒,你真的不李韌是人嗎?」

  仔細想,李韌明知媃兒被關在地下室,為何不直接去救她出來,反倒是通知他們?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他不便現身,加上那裡又是蕭虯的住處。

  媃兒搖頭,「我真的不。」

  不探究李韌的真實身份,是媃兒和另兩位好友共有的默契。

  「難道你不好奇嗎?」他問道。

  媃兒十指交錯,露出愉快笑容,「不會啊,反正李大哥是好人,我只要這點就夠了。」

  「嘖,瞧你對他這麼信任,真讓人不舒服。」

  媃兒不好奇,他可好奇死了。像有個不知是友是敵的介在他和媃兒之間,越想就越讓人火大。

  媃兒呵呵一笑,「閻,我可以解讀你是在吃醋嗎?」

  溫盛閻眉一挑,「我是吃醋啊。在你心中除了我,居然還有其他,我當然不高興。」

  沒想到他會如此直接地承認,反倒害媃兒不好意思地臉紅。

  「傻瓜,就算我認識再多的,真心愛就只有你啊。」她終於向他坦承心中的感情。

  溫盛閻被話震撼,「媃兒,你說?再說一次。」

  她羞怯,用深情的視線回應他,「我說……我愛你。」

  媃兒這句話讓溫盛閻欣喜若狂,所有的妒意瞬間煙消雲散。

  他止不住內心的激動,用力將她抱住,用著不以為然的語氣道:「嗯,聽你這麼說,我心裡舒服多了。」

  媃兒依偎在他懷裡,露出不後悔的神情,原來坦白的感情不但簡單,還讓心變得更加踏實,就算他對她愛……

  「我也愛你。娘子。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

  溫盛閻在她耳畔告白,柔情似水,深情款款,讓心添滿許多幸福與感動。

  「閻……」她抬起頭,尋找深邃眸子,想確認這不是一場夢。

  他筆直地回應她,揚起性感笑容,「好啦,別又哭了。我會心疼的。」

  因為他手背的觸及,才讓她意識到原來又掉淚了。

  「閻……我真的好愛你。」媃兒不顧一切地用力抱緊他。

  「我也是。」

  兩人交換著難以形容的愛戀眼神,彼此都明白這段感情終於有了結果,而且是美好的結果。

  媃兒主動送上紅唇,內心激動不已。

  溫盛閻接受一切,瘋狂地與她交纏熾熱之吻。

  片刻,他由被動化為主動,與她展開更親密的接觸。

  情慾因對方而點燃,接受之後是熱情的回應。

  伴隨瘋狂的結合,兩人都明白,再也離不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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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溫盛閻與媃兒總算有機會過招,兩人在中庭對峙著,莊裡幾乎都前來湊熱鬧,大家分成兩派,相互為主子加油。

  在不遠處觀望的溫長露出讚賞目光,「沒想到媃兒這孩子武功這麼好,跟伊鎮將軍真是越來越像了。」

  瑤娘沒想到媃兒還是瞞著她偷學武功,幸好沒惹出大麻煩。

  「那孩子從小就不聽話……」瑤娘無奈,實在不該不該對女兒發脾氣。

  溫長哈哈大笑,「夫人,你就別擔心,幸好媃兒會武功,這麼一來,就有人制得了閻兒那孩子了。」

  事情解決後,溫長的內心總算獲得平靜,他決定代替伊鎮好好地照顧瑤娘和媃兒。

  瑤娘終於在溫長的勸說下,決定將醉仙樓交給紅蓮,然後搬進溫家莊。

  她會遵照伊鎮的遺願,和媃兒好好地活下去。

  風暖日麗,今兒溫家莊依然充滿熱鬧的祥和氣氛……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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