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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1)

    在商界,一間公司或一個集團能否得以生存下去,絕對不只獲利這個原因,是否後繼有人,或是經營者的形象等等,往往也是重大因素。

    尤其像日本這麼重視血統跟品德的國家,大集團將來的接班人有什麼隱憂的話,是會直接影響到公司的股價。

    佐藤結子是循序漸進且有計劃的散布櫻庭朗身有隱疾的消息,她透過關系找上專門爆料的媒體人,以「某大集團繼承人」為題,挑動觀眾跟其它媒體的好奇,到底是哪一個大集團的繼承人不能踫觸女人,甚至活不過四十歲呢?

    為了證明不是空穴來風,甚至還找上該集團家里的佣人,用馬賽克跟變音的方式佐證了這件事,甚至連該繼承人從幾歲開始出現這怪異的隱疾都說得清清楚楚。

    從事傳播這個行業的都是人精,很快便從這些特征將全日本大集團的繼承人篩選一輪。

    答案呼之欲出,像平地一聲雷似的爆炸開來。

    櫻庭主家的掌舵者櫻庭澤龍得知消息竟然是家里的佣人傳出去時極為暴怒,但他很快就發現不對勁,家中知道櫻庭朗被大師批命結果的,除了櫻庭朗身邊的親信,就只是他本人跟媳婦櫻庭梨子,佣人怎麼可能……

    啊,他想到了,還有何候他四十幾年的老管家也是知情的。

    在媒體熱搜這位繼承人是誰時,櫻庭澤龍不能出面用勢力去壓制傳言,因為他一有所動靜,就顯得此地無銀二百兩。

    可是當櫻庭朗的身分曝光時,他想壓制也壓制不了,只能先清內鬼,將老管家跟他在櫻庭主家工作的一票親戚全清理掉,原來消息是老管家的佷子泄露出去的,老管家將一生都奉獻給櫻庭主家,沒有結婚,于是很疼愛哥哥所生的長子,幾乎是當成自己的兒子在養,太寵愛的結果就是把這佷子給寵壞,在外頭欠了上千萬的賭債,然後在有人願意花大錢買櫻庭主家秘皂時,他就把主意打到老管家身上,灌醉老管家後從他嘴中套出來的。

    至于買消息的人,一問就知道了,是櫻庭正綱的情婦佐藤結子,也是她將這個消息告訴媒體的。

    櫻庭澤龍氣到握著拐杖的手直發抖,真是他的好兒子,還養了個好情婦!現在他還騰不出手來料理佐藤結子,但他早晚會收拾她的,還有那兩個他根本不想認的孫子孫女。

    目前櫻庭澤龍要解決的大問題是,櫻庭集團受到傳言的影響,股價直滑落,那些手中握有不少股份的董事要求櫻庭朗親自出面解釋,破除傳言,要不就是櫻庭澤龍出面宣布櫻庭朗不再是櫻庭集團的繼承人。

    但櫻庭朗是櫻庭家孫字輩的單傳,喔不,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是櫻庭正綱情婦所生,這在商界並不真是秘密。

    雖然正統很重要,可是一旦櫻庭朗失去了繼承人的費格,能經營的就只有櫻庭紀之了。

    這也是佐藤結子打的主意。

    她就是要逼櫻庭澤龍那個老頭子承認兒子的繼承人資格,就算他把她怎麼樣了也無所謂。

    佐藤結子步步進逼,卻沒想到櫻庭澤龍透過集團公關部門發表聲明,表示有關于集團繼承人櫻庭朗的傳言都是假的,是有心人士故意造謠煽動,至于真相如何,櫻庭朗會親自在總公司召開說明會,而櫻庭集團的繼承人除了櫻庭朗,不做第二人安排。

    也就是說,櫻庭集團沒有第二個繼承人,要櫻庭紀之想都別想。

    櫻庭朗在日本那邊傳出不利消息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是祖父告訴他的,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表示靜觀其變。

    他習慣先潛伏著不動,等真正的敵人浮出台面再給予重重的一擊。

    很明顯的,對方真正的目的就是櫻庭集團繼承人的位置。

    丙然,媒體大肆報導後,櫻庭集團的投資者開始浮動,也反應在低落的股價表現上。

    苞祖父討論過後,櫻庭朗決定回日本一趟,現在已經確定始作俑者是誰,那麼他也該露個臉,免得辜負了那些等著看好戲的人。

    為此,櫻庭朗又出現在閻修穗的銀行前,等待她下班,她一走出銀行,就被他帶上車。

    「怎麼了?」她有些不安的問。

    她跟他說過,除非必要,若要接她下班,在距離遠一點的路口等她就好,他也知道她在同事面前向來習慣保持低調,很爽快的答應了,所以今天他會這麼反常肯定有事。

    「我必須回日本一趟,有些事情要處理。」

    「什麼時候的飛機?」

    「晚上。」也就是說,見過她之後他就要趕往機場了。

    閻修穗雖然嘴上說沒問題,可是心里頭卻沒來由的有一股惆悵感。

    她不想問他什麼時候可以把事情處理完,這樣好像在逼他,她也不想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畢竟他的家是在日本不是台灣。

    心里話問不出口,她的情緒有些低落,幽幽地道︰「我送你到機場干。」

    「不必,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再去機場。」

    閻修穗想說不,但又不想將落寞的情緒表現出來,只好點頭同意。

    從銀行到她的租屋處走路只要二十分鐘,開車就更快了,所以沒多久就到了,櫻庭朗送她下車,陪她走到大門前。

    「那我上樓了,拜拜。」

    閻修穗想表現出自己不是很在乎的模樣,她瀟灑地轉身,卻馬上被一股力量給拉了回去。

    櫻庭朗將她拉進懷里,緊緊的抱住她,像是想將她整個人給揉進自己的心窩里。

    他強而有力的擁抱給了她溫暖,她莫名的想哭,卻極力忍住,她逼自己推開他,要他快點趕去機場。

    「我等你。」她說。

    「好,我會盡快回來,等我。」

    听到他說回來,閻修穗的心漸漸安定下來,終于露出微笑。

    櫻庭集團的公關部門再次對各媒體發出通知——

    集團繼承人櫻庭朗將于明天在集團本部十五樓的公關部會議中心召開說明會。

    是說明會,不是記者會,也就是說,不開放記者發問,櫻庭朗只會做公開的說明。

    櫻庭朗趕回日本後,第一時間先回到櫻庭主家跟祖父關門協議討論。

    至于闖禍的櫻庭正綱一面想要跟大兒子見上一面向他道歉,卻不得其門而入,櫻庭正綱在知道散播消息的始作俑者是佐藤結子時,他先是沖到佐藤結子的住所給她痛快的幾巴掌,隨後是徹底和她斷絕關系。

    他才不相信那麼優秀的大兒子竟然不能接近女人,而且活不到四十歲!

    但櫻庭朗沒有給父親任何機會,離開櫻庭主家後直接驅車前往他位于世田谷的豪宅。

    棒天上午十點,櫻庭集團的會議中心擠滿了各家媒體記者。

    櫻庭朗身穿深藍色法國手工訂制西裝,在眾所矚目下走進現場,他卓爾不幾的氣質跟俊逸的五官頓時引發熱烈討論。

    他從容不迫地上台,從女員工的手中接過麥克風,姿態優雅自然,舉手投足尊貴高雅。

    他不需要講稿,開口前,他先給了台下眾人一個充滿魅力卻又自信無比的微笑,這個笑容的殺傷力實在太強了,許多女記者當場紅了臉。

    櫻庭朗聲明的內容簡單明確,他將會暫時交出櫻庭集團的繼承權,直到確定他能夠活超過四十歲,到時下一任的社長就是他了,但若是他活不過四十歲,櫻庭集團確定由專業經理人經營,他也會將屬于他的股份全數捐出。

    言下之意就是,若他真的沒辦法活超過四十歲,屆時櫻庭主家將不再握有櫻庭集團最大的股份,櫻庭集團或許會從日本商界消失或是改名,現場一片嘩然。

    櫻庭朗會有這樣的聲明,絕對是事先跟櫻庭澤龍討論過的,也就是說,櫻庭澤龍寧願櫻庭集團消失,也不願意將之交給櫻庭紀之繼承。

    但換個角度想,這不也等于間接打破了謠言嗎?既然櫻庭朗敢這麼說,是不是表示他四十歲前就會死于非命的傳言根本是胡謅一通。

    「至于說我一旦靠近女人身體就台嚴重不適,甚至陷入昏迷……」櫻庭朗頓了一下,又露出一個奪人心神的俊朗笑容,「不如我觀場做個驗證。」

    他勾人魂魄的眼眸掃了台下一眼,此時的他收斂起總是淡漠的氣息,刻意散發自己的魅力。

    「有哪一位女士樂意上台跟我握個手,或是友善的擁抱?」很多時候親眼所見比當事者解釋一堆還要有用。

    櫻庭朗敢這麼底氣十足,主要是跟閻修穗在一起後,尤其是兩個人發生親密關系後,他的隱疾就不藥而愈,現在的他跟任何女人接觸都不會有間題,只看他願不願意而己。

    他刻意釋放魅力的結果是,台下的女性不管年齡多大,統統放下矜持,舉高手表示願意。

    在場的男性看到這樣的畫面都傻眼了,這哪是嚴肅的說明會現場,分明是偶像見面會,為了能夠得到偶像的擁抱,每一個女粉絲都恨不得擠上台。

    櫻庭朗隨手挑了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女記者。

    對方臉紅紅的上台,在眾目睽睽之下跟櫻庭朗進行友善的抱抱。

    擁抱結束後,大家都等看著好戲,櫻庭朗也從善如流,站在台上讓大家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十幾分鐘過去,他沒有絲毫異狀。

    「結果如何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

    眼見為憑,人家櫻庭朗什麼事都沒有,一時間大家都覺得前陣子激烈討論的傳言顯得可笑至極。

    說明會的隔日,櫻庭集團的股價回穩,八卦傳言就像瞬間消失在風中一般,再也沒有人提起。

    集團的危機解除了,櫻庭澤龍準備秋後算帳。

    就算佐藤結子再怎麼求饒,櫻庭正綱也不可能跟她再有牽扯,開玩笑,這女人得罪了他最怕的老爸,還有他最驕傲的大兒子。

    可是佐藤結子這個女人他可以不要,但櫻庭紀之跟櫻庭美惠總還是他的孩子,不可能不要。

    這也是佐藤結子最差的盤算,不管怎麼樣,櫻庭主家都不可能跟她的孩子斷絕關系。

    沒想到她最後的希望還是落空了,櫻庭朗讓流川裕之送了一份秘密文件給父親,是親子監定的結果。

    櫻庭正綱看了之後震怒不已,這下子他面子里子全沒了,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他的種!是他對自己太有自信,從來沒料到會被情婦背叛。

    事實上佐藤結子還真不敢讓櫻庭正綱這個大金主戴綠帽,在懷孕生下雙胞胎後就乖乖跟著他,只是懷孕前兩人的關系還不確定,他又花心,所以當時她跟前男友還是有偷偷摸摸的往來。

    而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兩個孩子不是櫻庭正綱的,就如同櫻庭正綱也從沒對雙胞胎子女的血統產生疑慮,甚至還覺得二兒子長得跟他挺像的。

    至此,佐藤結子跟她的一雙兒女下場會有多懂可想而知,沒了櫻庭正綱的金援,日子過得淒慘無比,但這都是後話了。

    解決了櫻庭集團的危機,櫻庭朗在日本又多停留了一個禮拜左右,主要還是在處理集團內部的事。

    其實他在說明會上的聲明只是要讓廣大投資者能夠安心的說法,目前櫻庭集團台面上是父親為掌舵者,但台面下運籌帷幄的都是他,只要父親在他四十歲以前都還穩穩地坐在社長這個位置上,櫻庭集團根本不需要擔心會異主。

    除了處理集團的重要事宜,另一個也讓母親櫻庭梨子享享所謂的天倫之樂,她終于可以抱抱自己從七歲開始就踫都不能踫的兒子。

    見面櫻庭梨子抱著兒子足足哭了一個小時才稍停,櫻庭朗也很無奈,在發現怎麼安慰都沒用,只好拍著母親的背,溫柔的陪伴著。

    他是真的很心疼,母親從他出生就一直擔任他最強力的支柱,盡管他有詭異的怪病跟被判定活不過四十歲,母親卻從未放棄他。

    櫻庭梨子終于哭夠了,止住了眼淚,接著她想起兒子跟她提過那一位他深愛且讓他得以恢復正常的台灣女子,她迫不及待想見見她,由衷的謝謝她。

    「母親,不急,她是個有趣的女人,我相信她一定能夠跟您處得很好,只是希望您跟祖父不要對她的身分跟家世感到不喜。」

    櫻庭梨子再三向兒子保證,「在人的一生當中能找到自己所愛,而對方也同樣回饋自己的愛,那是一件再美好不過的事了。」

    必于愛情跟婚姻,她的感觸很深,極度不願意兒子跟她一樣,走上所謂的商業聯婚,沒有愛情,婚姻里只有悲哀,更何況那個台灣女子還是櫻庭家族的恩人,都還沒見到面,她就已經對對方有好感了。

    至于櫻庭澤龍的想法更簡單,只要是孫子喜歡的他就不會反對,更不用說那個女人對孫子而言是具有特殊意義的存在。

    櫻庭朗獲得祖父跟母親的認同,心里很高興,可他卻忽略了他那像豬一樣的隊友。

    就在櫻庭朗決定飛回台灣的前一天,忽然又爆出他的新聞,但這一回不是壞消息,而是好消息。

    媒體報導他即將與日本排行第二大的日產銀行財團的總裁長女定下婚事,據說兩人對彼此非常欣賞,是在國外讀書時就認識的朋友……

    這則報導在第一時間被送到櫻庭朗面前,他嘴角抽搐,額頭出現好幾條黑線,當下他還搞不太清楚為何會出現這則烏龍緋聞,以為是媒體錯誤的報導,但他在接到祖父的來電後,臉色大變。

    他趕回家後,看到父親口沬橫飛的跟祖父解釋,說明他自作主張答應這件聯姻的原因為何。

    「朗跟鈴木總裁的女兒是絕配啊,他們在國外念的是同一間學校,而且早就認識了。」

    原來櫻庭正綱在佐藤結子這件事情上栽了個大跟頭,在父親跟兒子面前丟了面子,覺得抬不起頭來,正巧鈴木總裁跟他提起自家的女兒,還說自己的女兒跟他兒子早就認識,交情還不錯。

    他就想著和大銀行財團聯婚是件好事,而且對兒子的未來也很有幫助,他正好藉此讓自己能夠得到父親跟兒子的夸獎。

    當時他只有口頭答應,而且還再三向鈴木總裁叮嚀,兒子還沒有同意之前,這一切都不算數,卻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曝光了。

    櫻庭正綱沒想到自己是被鈴木總裁坑了,反而倒過來極力說服父親答應這件婚事。

    「這件婚事對朗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他跟鈴木小姐相當匹配啊,家世相當,對彼此的集團也有所幫助。」

    「那又如何?!」櫻庭朗走了進來,疾聲打斷父親的話,俊俏的臉上滿是憤怒。

    櫻庭梨子也在場,她被自己的極品丈夫氣到說不出話來。

    家世匹配又如何?他們之間不就是如此嗎?活生生的例子就在面前,他們夫妻根本形同陌路,婚姻生活一點都不美滿,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也跟她一樣。

    「我不需要娶一個對我有所幫助的妻子,憑我的能力不需要!」櫻庭朗想都沒想,直接丟下這句話。

    櫻庭正綱錯愕的看向兒子,「難道你也不同意嗎?」

    櫻庭澤龍手里的拐杖用力敲著地板。「你這是被鈴木坑了你知道嗎?」

    他氣得很想將唯一的兒子打趴在地,這個沒用的東西,永遠搞不清楚狀況!

    既然彼此都只是口頭聊到而己,為何媒體記者會知道,甚至還報導出來?自己的兒子有幾戶幾兩重他還會不知道嗎?只有被人坑的分,還真沒坑人的能力!

    櫻庭朗搖搖頭,父親老是扯自家人的後腿,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件事該怎麼解決?」櫻庭澤龍看向優秀的孫子,鈴木那家伙他知道,心機之重無人能敵。

    櫻庭朗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我來想辦法吧。」

    現在他比較擔心在台灣的修穗是否會得到消息,萬一她知道了,誤會了什麼,她會不會就再也不理他了?而且昨晚兩人視訊的他已經告訴她明天會回台灣,現在發生這樣的鳥事,他必須在日本多停留幾天處理好才能離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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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最近台灣的天氣很討厭,炙熱的七、八月過了,不奢望九月能夠秋高氣爽,畢竟現在全球氣候氣暖化影響,平均溫度都高了許多,可是十月份接二連三的秋雨又是怎麼一回事?天氣壞到讓人心情很憂郁,其實閻修穗自己很清楚,是她心情郁悶,才會遷怒到天氣。

    一個秋雨才剛離開,就引進西南氣流,滂沱大雨下個不停,每天上班都要全副武裝,並多帶一套衣服到辦公室,以防萬一。

    算算時間,好似一眨眼就好幾個月過去,她跟櫻庭朗第一次見面時酷熱的夏天才剛開始,熱戀的時候,他們對彼此的愛意比艷陽更炙熱,然後他返回日本,相思折騰人,這一晃眼也將近一個多月。

    雨下個沒完,等一下下班就直接回家吧,晚餐就吃徐冉冉珍藏的泡面好了,櫻庭朗不在台灣,她好像也失去了吃美食的動力。

    雖然每天晚上他們都會視訊,可是最近他好像挺忙的,有時候講不到幾句話就結束通話。

    閻修穗不想承認她煩躁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

    下班時間到,她利落的結完帳,結束手邊的事,起身到休息室準備換下制服回家。

    當她換好便服,李如意已經在外頭等她,她雙手環胸,笑得有些曖昧兼詭異。

    「學姊,你男朋友沒有要來接你嗎?」

    李如意和一干同事是後來才知道,閻修穗的男朋友竟然是日本大集團的繼承人,會知道的原因是銀行總部每一季都會發行一次的對內季刊。

    內容是這一季銀行的大事件,其中一項就是日本櫻庭集團高階主管來訪,就有關于櫻庭朗的報導。

    李如意不否認自己嫉妒到眼紅,憑什麼像閻修穗這般不起眼的女人會攀上那種富家公子,而且人又帥,看起來對閻修穗更是萬般體貼。

    閻修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越過她想離開。

    那一天和鐘家康吃晚餐,在她的追問下,他老實告訴她李如意說了些什麼,她沒想到李如意居然是這樣的人,竟然慫恿鐘家康從中介入,破壞她跟櫻庭朗的感情,由此之後她就對李如意的心機感到厭惡,自然她們之間再沒有什麼話好講了。

    「你男朋友回日本了對嗎?難道他不再來台灣了嗎?還是你們分手了呢?」李如意難掩口氣里的得意洋洋。

    閻修穗停下步伐,眉頭輕蹙的看向她,「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直說。」這樣說話的方式很討人厭。

    「喲,我可是為了你好,免得你被人騙了還傻傻等著。」李如意掏出手機,滑到她要給閻修穗看的畫面。

    閻修穗看到上頭是一男一女的近照,男的是櫻庭朗,女的她不認識,但氣質溫婉,容貌秀麗。

    除了照片,其余的報導文字都是日文,她看不懂。

    「這是我一個日本朋友傳給我的,說櫻庭集團的接班人櫻庭朗跟日產銀行千金鈴木悠子準備訂婚,這是日本兩大集團的聯婚,備受矚目。」

    其實李如慧極嫉妒閻修穗結交了這麼有錢又帥的男友,昨晚跟日本友人聊Line時,就順道想問問那個所謂的櫻庭集團在日本到底多有錢,沒想到日本友人卻傳了這篇報導給她,還幫她翻譯了一下。

    日本友人還笑她,櫻庭集團是日本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沒錯,可是人家的繼承人已經快訂婚了,這種金字塔頂端的人可不是她們可以肖想的。

    閻修穗一听,臉色瞬間刷白,嘴唇顫抖了兩下,卻忍住什麼也沒說。

    李如意看到她這個樣子,心里好得意,她就說嘛,憑閻修穗這平淡無奇的模樣,怎麼可能交到一個那麼優秀的男人,原來只是被人玩玩而已。

    「學姊,我這也是心疼你,我本來還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你,可是又怕你被蒙在鼓里,被人騙了玩了還傻傻的等著對方,呵呵。」

    這哪是心疼的口氣,擺明了就是在諷刺她,等著看好戲!

    閻修穗氣得渾身發顫,一把推開擋路的李如意,沖出了銀行。

    閻修穗因為淋雨又遭受重大打擊,夜里開始發著高燒頭昏腦脹,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也沒有開燈,強忍著不適坐在書桌前用筆電查詢有關于櫻庭朗在日本的相關報導資料。

    網路發達的好處是,不管有什麼疑問幾乎都可以找到答案,不懂日文沒關系,有強大的翻譯功能。

    于是閻修穗裹著棉被,在棉被里發抖,看著一篇又一篇翻譯後關于櫻庭朗的報導,而且她注意到,這些都是他突然趕回日本後所發生的事。

    原來他不只不能靠近女人,還有若不能活到四十歲的詛咒……他卻從來沒有跟她說過。

    而現在女人對他來講不是惡夢了,他當然可以挑選一個跟他匹配,家世相當的美女結婚,又何必屈就于她。

    也就是說,櫻庭朗之所以會接近她,完全是因為她可以化解他的詛咒,讓他活超過四十歲,要不是如此,他又何必逼自己追求她這個普通到不行的女人呢。

    現在他目的達到了,自然拍拍**走人,回日本大張旗鼓的迎娶未婚妻……啪的一聲,閻修穗用力闔上筆電,趴在電腦上,哭得聲嘶力竭。

    原來他從頭到尾都在騙她……

    一個月後,櫻庭朗解決了大難題,因為是假日便從日本直殺到台灣閻修穗的老家,一路上他心慌意亂,要司機開快一點。

    可是到了之後,本來對他很友善也非常喜歡他的關紅豆卻拒絕讓他進門,也不告訴他閻修穗人在哪里。

    打從一個月前他就再也撥不通閻修穗的手機,當下有股沖動想飛來台灣,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預先將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未婚妻給處理好才行。

    而他也試著在閻修穗上班時間打到銀行找她,卻沒想到銀行其它的人卻說她已經離職了。

    是什麼原因讓她離職,拒絕跟他聯絡,讓他找不到人,此時此刻從她阿嬤對他的態度就可以知曉。

    必紅豆怒瞪看眼前這個長得很帥氣的日本人,很生氣的道︰「我從來沒看過我家阿穗哭得那麼傷心,好像要把心肝啊給哭出來似的,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這個沒良心的!」

    「阿嬤,都是我的錯,可是事情太復雜了,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可以告訴我修穗現在人在哪里嗎?讓我親自向她解釋。」

    他預科中最壞的情況發生了,修穗應該是知道了他在日本所發生的種種,認為他欺騙了她。

    可是鈴木總裁後來也公開說明,說兩大集團聯婚的報導是莫須有的事情,媒體只是捕風捉影,他同時向櫻庭集團致歉。

    聯婚一事終究告一段落,而鈴木總裁之所以會公開說明,是因為櫻庭朗花了大半個月用盡心力抓到了鈴木總裁的把柄,私底下要脅他,他才不得已這麼做。

    要不然他早就打算若是櫻庭集團不認這樁聯婚的話,他絕對要鬧到對方割下一塊肉才罷休,所以櫻庭澤龍才會罵自己的兒子被鈴木那個心機老鬼給坑了。

    而現在櫻庭朗苦求不到閻修穗的行蹤,也深深覺得自己被他那老爸給坑了。

    一天、兩天、二天……櫻庭朗每天都是一大早就來關紅豆家門外等。陪她去田里,陪她整理菜葉,陪她上菜市場賣菜,就這樣死纏活纏了三天,這才讓關紅豆終于心軟,告訴他閻修穗在哪里。

    南投  鹿谷

    「咦,學長,你怎麼又來了?」

    閻修穗在民宿後方將所有的棉被都掛到欄桿上曬太陽,一回到民宿大廳,就看到鐘家康又來了。

    鐘家康笑著跟她打招呼,順道解釋,「我媽有些東西要給阿姨,我就自告奮勇跑一趟。」

    閻修穗現在打工換宿的民宿就是鐘家康的阿姨開的。

    只能說是湊巧,就在她因心碎大病一場、決定辭職的那一天,鐘家康突然又出現了。

    上一次見面閻修穗就跟他把話說得很清楚,包括她認為他溫柔過了頭的個性若是不改,不管交多少個女朋友都會讓對方傷心難過,甚至提出分手的,她也說了,她對他真的沒有意思,要他別被李如意煽動。

    鐘家康听了之後茅塞頓開,回家後思考了許久,決定徹底改戀自己。

    後來他又去找閻修穗,想約她吃個飯,感謝她的當頭棒喝,卻沒料到她竟然因為情傷決定辭職離開台北,他正好打算要趁隔天星期六到南投鹿谷找開民宿的阿姨,本想順道載她一程回苗栗老家,卻沒想到一路听她傷心哭訴,而她也跟著他一起到了鹿谷。

    後來她就留在鹿谷陪他獨身開民宿的阿姨,阿姨讓她打工換宿,收留了想要暫時離開熟悉環境的她。

    鐘家康因為不放心,上個周末還特地來看她,看她似乎過得不錯,臉上的笑容也變多了,但這個禮拜又跑來,雖然說是打著幫母親送東西給阿姨的借口,可看在有心人眼里卻覺得有那麼一些些的曖昧情愫。

    那個有心人就是民宿的老板,鐘家康的阿姨。

    看到閻修穗回來,阿姨馬上催他們兩個去外頭走走,反正民宿現在是淡季,也沒什麼客人,該忙的事情都忙完了。

    他們兩個在外頭繞了一圈,聊聊鐘家康的工作狀況,還有最近有兩個女孩子都向他示好,一個是同事,一個是好友的妹妹,但他還沒做好再談一場戀愛的心理準備。

    「為什麼不呢?」

    「就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準備好,現在把工作放在第一也滿不錯的。」現在他已經修正了自己對異性跟愛情的態度,可是還不急著展開新戀情。

    「嗯。」閻修穗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是個愛情失敗者。

    他們在途中遇到一群正好要上山來茶的歐巴桑,大家都認識閻修穗,笑著跟她聊了幾句。

    「你在這里似乎過得還不錯,但是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鐘家康勸道。

    他至今還是不敢相信閻修穗竟然為了一個男人,為了一段讓她傷心的愛情,毅然把大家認為是鐵飯碗的銀行工作給辭了。

    閻修穗露出一個落寞的微笑,「我知道,謝謝學長。」但她的神情擺明了不想多談這個話題。

    「好了,我說多了,抱歉。」鐘家康本來是想,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要當她的救贖者,可現在看起來是他想太多了,他又把了溫柔的壞毛病。

    他們慢慢的往回走,卻在民宿前遇到一個令他們都感到訝異的人。

    是櫻庭朗,他一臉急切的似乎在找人,至于在找誰就很明顯了,因為當他看到閻修穗的那一瞬間,俊臉泛起狂喜,眼看著就要沖過來,可是閻修穗淡漠的表情讓他愣住了。

    餅了一會兒,他才尷尬的來到閻修穗面前,此時也才注意到站在閻修穗身邊的鐘家康。

    「是你。」為什麼閻修穗會跟她的學長在一起?櫻庭朗滿腦子都是這個疑惑,卻不敢開口問。

    他魅惑的眼眸一剎時間釋放出狠意,鐘家康感受到了,識趣的他找了個借口先行離開了,讓他們兩人可以好好談談。

    閻修穗淡淡的將視線挪開,不看櫻庭朗,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其實看到他,她很激動,他終究還是回來台灣了,而且來找她了,但是那又如何,他的出現搞不好又是另外一場騙局。

    「修穗,別這樣,我是來接你的。」

    櫻庭朗伸出手想拉她的手,卻被她無情的揮開。

    她終于轉過頭正視他。

    看到他有些憔悴卻還是帥到不像話的臉,看到很愛干淨有潔癖的他竟然下巴有胡碴,他的頭發又長了,而且似乎沒空整理,顯得凌亂。

    她覺得心刺刺的痛著,但她抿抿嘴,逼自己不要理會,他怎麼樣已經跟她無關了。

    「修穗,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或听到了什麼,我是親自來向你解釋的,你听我說……」

    「你不用說,我不想听。」閻修穗截斷他的話。

    櫻庭朗語塞,俊臉露出苦笑,看來她對他的誤會很大,可她這般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又該如何?

    「你走吧,不要再來了,我們之間……就這樣吧。」既然恨不了,那就不要再見面,時間久了就會淡忘的。

    聞言,他難以置信的倒抽一口氣,但終究沒有再為自己辯駁,無言轉身離開,岡田山一干人就等在不遠處,臉上均掛著擔憂。

    櫻庭朗大手一揮,眾人齊上車,一票人兩輛休旅車就這麼浩浩蕩蕩的上山,停留沒多久又離開。

    閻修穗望著消失的車影,她不願多想櫻庭朗來找她的用意,她小心翼翼的呵護住自己受到重大打擊的心。

    就安安分分過著現在的日子,她一定可以走出情傷的。

    閻修穗本以為櫻庭朗不會再來了,沒想到隔天一早,她幫廚房的阿姨準備好早餐,到民宿後方的小徑散步一圈當晨運回來後,發現有客人要入住,兩個彪形大漢正從黑色休旅車上搬行李下來。

    呃,好熟悉的彪形大漢,還有,好熟悉的休旅車……

    她皺著眉頭走進民宿大廳,迎面而來一對斯文俊朗的雙胞胎,她當然認得他們,他們是櫻庭朗的左右手流川裕之跟流川慎之,他們兩個都會說中文,而且以前看到他們時,他們都西裝筆挺,今天卻外穿得很休閑,「閻小姐。」他們看到她,站定微笑跟她打招呼。

    「你們怎麼會在這里?」閻修穗瞪著他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在這,不就表示櫻庭朗也來了?

    「少爺說我們這段時間辛苦了,特地安排度假要犒賞我們。」流川裕之回道。

    「我們將整棟民宿包下來,一個月。」流川慎之補充道。

    閻修穗好無言,整棟民宿不過六個房間,包括二樓的VIP閣樓套房,還有一樓的二間民宿客房,一樓則是有兩間主人自住的,現在是老板間,她一間。

    也就是說,未來一個月她將要跟櫻庭朗同住在一屋檐下。

    她當下很想沖去問櫻庭朗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但她這麼一問豈不是給他機會,算了,他就好好的當他的客人,而她就只是打工換宿的臨時工,如此而已。

    不只閻修穗心里這麼想,櫻庭朗也是這樣打算的,他面對的是持久戰,急不得。

    閻修穗在民宿的工作真是輕松,民宿的供餐有外包給鄰居阿姨,閻修穗就是偶爾幫幫忙而己,除此之外,只有清潔打掃整理,洗被單跟曬被單算是比較大的雜務,做完了該做的,老板也不會硬要地待在民宿里,她想去哪里晃晃都可以。

    閻修穗早睡早起,櫻庭朗也早睡早起;她打掃民宿大廳時,他就跑在身邊,偶爾還會幫點小忙;她洗被單曬被單時,他也自動自發當苦力……總之,他就像她聘來的小跟班。

    相較之下,岡田山跟流川他們還真像是來度假的,他們成天到附近閑晃,岡田引來一些歐巴桑的好奇,流川他們則是年輕妹妹注目愛慕的對象。

    開始閻修穗把櫻庭朗當作隱形人,他想做什麼隨他,想一直跟著她也可以,但她就是不理他,不跟他說話。

    就這樣過了一個禮拜後,她再也受不了有一個背後靈一直跟著自己,她朝他怒吼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櫻庭朗很是無辜的眨眨眼,「我只是想跟你說說話……」

    「好,那你說,說完就可以滾了!」她真實的脾性終于被他給引出來了。

    吧是他開始說,他的說可不是短短一段話而己,而是每天不停的跟在她身後說。

    不管她有沒有回應,他就是有辦法一個人說個不停,而且毫無隱瞞。

    他說櫻庭集團的流言導致股價危機,他必須趕回日本處理;他說他是怎麼解決這個危機的;他還說他的父親欠下風流債,被情婦給騙了,養了兩個不是他的孩子,也包括曾經被她狠狠踢了胯下一腳的櫻庭紀之;一個禮拜過去,櫻庭朗還在繼續說著,他說他那從來沒有對他負過一天責任的社長父親突然為他的幸福著想,但因為腦袋不好使,被鈴木總裁給坑了,才會傳出他即將跟銀行千金聯婚的消息,但那根本是莫須有的事,他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這件事順利解決,才能趕回台灣跟她請罪。

    「原本我們每天都會視訊的,可是後來冒出我有未嬌妻這個消息,你就找不到人了,所以我猜應該是這件事惹毛了你,你應該是以為我拋棄你,回日本找別的女人結婚是嗎?」說了那麼久的一段時日,櫻庭朗終于問出重點。

    三大排的欄桿曬著白色床單,遠遠看著還挺壯觀的,床單因山上吹下來的風而微微飄動著。

    閻修穗跟櫻庭朗就站在床單與床單之間,面對面,他問出他一直想問的話,好像所有的課程都講解完畢,接下來就是考試,得說出個答案。

    她盯著地上飄動的床單鞋子好一會兒,才拍起頭看向他,「除了接近女人會起紅斑、會陷入昏迷,我並不知道你活不過四十歲的這個詛咒,你沒說。」

    她語帶指責,他有機會說的,但他刻意隱瞞不說,他一開始對她就沒有實誠過。

    「我一開始並不認為那是重點。」所以他沒說。

    那怎麼可能不是重點?

    「你跟我在一起,追求我,取悅我,為的不就是延續你的命嗎?」

    這才是她痛苦難過的癥結點,發現自己被愛是有原因的,不是單純的被愛著,對他而言,她不過是種解藥,這讓她無法接受,也無法釋懷。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櫻庭朗懊惱得很。

    一切都是陰錯陽差,若沒有那場聯婚的烏龍事件,或許他跟她之間就沒有那麼多誤會。

    他嘆了口氣,說道︰「早知道我就告訴你了,我沒說,是真的因為我覺得沒必要,那絕對不可能是我愛上你的原因,我記得你問過我,該不會因為你是我唯一可以接近的女人,才會希望把你圈在身邊一輩子,我也記得當時我就已經告訴你答案了,我喜歡你、愛上你,只是單純因為你是你。」

    「可是那不一樣,事關你的生命,就算原本不喜歡也得喜歡。」

    「原來你是這麼想的……」櫻庭朗攤攤手。「剛好我想的跟你不一樣,我覺得自己真幸福,愛上可以破解我身上詛咒的女人,上天待我不清,我會好好愛護這個得來不易的女人,一輩子疼她尊重她愛她,絕對不欺負她。」

    一句「原來你是這麼想的」輕易的破除了閻修穗一直梗在心頭最介懷的一點,尤其她已經知道櫻庭朗要聯姻一事完全是烏龍,後來這件烏龍也徹底解決了,日本媒體也有報導,只是後來她跑到山上來,把手機給關機,也不讓自己用民宿的網路去看相關消息,意思就是沒有更新,才會白白傷心難過這些日子。

    「我以為你的詛咒破解了就不需要我了。」

    「我怎麼可能不需要你,詛咒是破解了沒錯,但我這里可是很強烈的需要你,你不見不理我的這段時間,我的這里都空蕩蕩的,很疼很可憐。」櫻庭朗比比自己的心。

    閻修穗抹去滑下臉頰的淚,「我也是。」

    「來,過來給我抱抱。」誤會解開了,兩顆心終于不用再空蕩蕩的,也不會再痛了。

    櫻庭朗展開雙臂,閻修穗亳不猶豫的投入他的懷中,兩心合一,怦怦跳著,心跳也合一,正在告訴彼此,我愛你,我也愛你……

    床單忽然高高的揚起,罩住正在擁吻的兩人,他們的愛情似乎連太陽看了也羞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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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千年以前

    他是富可敵國的皇商,雖不是備受尊重的士子,但在尊貴的皇上面前還說得上話,地位也算超然。

    她是衰敗的士族之女,父親因為政治斗爭被流放,一票女眷全被發賣。

    他路過,看到楚楚可憐跪在台上被議價的她,對她一見鐘情。

    吧是他買下了她,解除她的奴籍,不顧爹娘反對,娶她為正妻。

    為了她,他解散通房妾室,全心全意的愛著她,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會想盡胳法送到她眼前,只為博得她的歡心。

    直到他被二皇子誣告,說他利用行商勾結外邦,背叛朝廷。

    叛國之罪誅九族,她身為他的妻子卻逃過一劫,原因無他,因為是她跟二皇子勾結,預謀他的財產,而她跟二皇子甚至有一段青梅竹馬的情緣。

    他被斬首示眾的那一天,她偷偷躲在人群中看他,他恨,她這是來看他最淒慘的一面嗎?看他活該因為愛她而付出代價嗎?

    他好恨好恨,干是他臨死之前詛咒她,要狠心絕情的她永生永世都身世悲慘,不得情緣,孤苦終老,因為她不配擁有愛情,她不配!

    在決然的恨意當中,他魂魄離身,被拘到地獄之中。

    沒想到閻王爺大筆一揮,說他累積幾世的善心終免于輪回之苦,讓他入士為官,但這官可不是人間的官,而是地獄的官,四司判官之賞善司判官。

    就這樣過了百年之久,他又再度遇見了她。

    她是被小鬼抓住的游魂,狼狽不堪。

    「為何她不肯投胎轉世?」他隱了身,沒讓她瞧見他。

    陰律司判官回道︰「她說她要找一個被她負了心的男人,不見著他跟他道歉解釋,她不投胎,但這會兒也由不得她了,不過她投胎了也不見得比較好。」

    「為什麼?」

    「因為她受到詛咒,永生永世身世悲慘、不得情緣、孤苦終老……」

    聞言,他大驚,之後又找上了查察司判官,請求他查明在他過世之後她在人世間的情況。

    原來,他誤會她了,

    她沒有跟二皇子舊情復燃,是二皇子為了爭奪皇位,謀取他的財產,才會構計陷害他。

    她深愛著他,將她從奴隸市場救回,並深深呵護著她愛她的他……

    為了救他一命,她同意二皇子的條件,陪二皇子一晚,卻沒想到她被二皇子騙了,同時也讓他誤會了。

    二皇子覬覦她的美貌,留下她一命,但她卻不願意苟活,在他被斬首之後,她隨即投河自殺身亡。

    入地獄後為了見他一面到處躲藏,成為游魂。

    「無解嗎?」他問陰律司判官。

    「是無解,除非她不入輪回,但如今她已被拘,不入輪回將魂飛魄散,若入輪回就將生生世世遭受詛咒之苦,除非……」

    「除非什麼?」

    「解鈴還須系鈴人。」

    那系鈴人就是他。

    于是他在她之後投入輪回,解除詛咒的關鍵就在于投入輪回中的她必須愛上他,然後解開他身上被拘束的詛咒。

    千年為限。

    若那一世他尋不到她,他便會在四十歲亡故,再墮入輪回。

    千年之後,他得要回歸判官之身,而她,詛咒無解,生生世世。

    這是最後一世了。

    他非尋到她不可,然後告訴她,對不起,我誤解你了,我愛你,生生世世。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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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截稿日前的波折 花襲

    就在交稿日的前兩天,早上八點送女兒到幼兒園,花襲剛吃完早餐準備一鼓作氣把稿子給結束,不科十點左右電話響起,是幼兒園老師打來的,說我家的寶貝發燒且吐了,于是花襲趕緊沖到學校接女兒,一進教室,看到寶貝病懨懨躺在墊子上,心都擰了起來,趕緊帶女兒去診所,再回家休息,當然,女兒一回到家,花襲的稿就只能暫時擱置了,本來還打電話討救兵,問賓賓爸比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會議結束就可以回家了。」賓賓爸比在電話里說。

    花襲登時開心了一下,那時候約中午左右,可是等啊等,奇怪救兵怎麼還沒回來呢?賓賓爸比傳Line訊息回來,結果還有一個會後會,可能要開到下午六點左右。

    當下花襲額頭冒出好幾條黑線,啥咪叫做「會後會」,還真得很會……下午六點,我認了,今天是肯定不能寫了。

    棒日,寶貝持續燒著,花襲只能暫且忘記寫稿這事,其實當時心里很緊張啊,因為是最後交稿日,沒辦法,只好打電話跟小灌坦白。

    可愛的小灌听了以後說待會回我電話(嗯,應該是參詳去了……),等小灌回電期間,那個昨天開「會後會」,今天又繼續開會的賓賓先生還趨空檔打電話回來關心,卻立刻被花襲炮轟回去。

    「我在等電話,你別來亂。」我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通常這個時候沒利用價值的人,就無須多說了,哈哈哈哈)  。

    後來小灌回電,說了「沒關系啦,小孩子本來就沒有辦法預期狀況,之後交給我就行了」,唉呀,當下花襲真是心頭亂感動一把的,心忖,花襲到新月家族也好些年了,卻都是當一個很混的作者,可是徐姊跟大家都還是對我很好,所以當下我下定決心,從此要收起懶情,好好認真的工作!這樣的保證……我盡量努力達成,只是這話好像快變成我的口頭禪,卻沒有一次做到……

    後來花襲拖了兩天,很完整的把稿給完成了(灑花),準備休息幾天後,來處理「花毓」的感情事,至于不知道花毓是誰的,快去復習一下《總統套房的貴客》,要不然會跟不上進度的喔~花襲貼心的提醒您。

    我們下回見羅~coming  s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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