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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可惡,他一定要搬出去,他發誓!
他迅速幫她整理好衣服,不讓任何一絲春光外泄,狠瞪著悠閑晃進客廳的弟弟。
「你回來干麼?」壞他的好事
「回來突擊檢查無業游民的生活。」裘凱翔曖昧的看向臉紅的童可玲和欲求不滿的二哥。「我來得真是時候,不過好像錯過重要的畫面,真可惜。」
「你要是敢看,我就把你眼楮挖出來!」
「嘖嘖,醋味好重啊,二哥。」佔有欲這麼強,真是辛苦二嫂了,哈哈。
「你還不快滾。」裘杰宇沒好氣地低吼。
「我有听錯嗎?這里也是我家耶。」
「好吧,滾出客廳。」
「滾就滾,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裘凱翔聳聳肩,轉身上樓回房間前,將一封信扔給他。「對了,去法院前記得告訴我,我也要去,哼哼,大鬧他們一番。」
裘杰宇拿著那張法院傳票,挑眉道︰「當然找你。」
在裘凱翔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後,童可玲不安地問道︰「阿宇,你真的要告你爸爸?」
「當然,時間都確定了。」他將傳票放到茶幾上。「你也得去,我要告他肇事逃逸,你的驗傷單我有留著,還有警方的照片,告了這一條還不夠,我還要另外告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姊姊拿遺產放棄書恐嚇我哥哥。」
「你哥哥也願意告他們嗎?」
「我哥只會說我們日子過得好就好了,不用上法院。」裘杰宇口氣微硬的說,「我知道法律流程可能會走個一、兩年,勞心勞力,但我還是要告。」
「喔。」
「你希望我告嗎?」
「我只要你開心就好了。」童可玲輕輕吻上他的嘴角,這是他的家務事,她沒有立場插手,她唯一在乎的就只有他不會受到傷害。「對了,有一件事情你一直忘記帶我去做,現在要去嗎?」
他難掩困惑。「我忘記的事情?」
站在一個布置美麗、被眾花圍繞的墓前,裘杰宇緊緊牽著童可玲的手。
墓碑上貼著一張笑得溫柔婉約的女人的照片,他微笑對她介紹,「這就是我媽媽,很美吧。」
「嗯嗯,你媽媽真的好漂亮,看起來也非常溫柔。」她第一眼就很喜歡照片上的女人。
「她就是太溫柔,才會獨自一人帶大我們三兄弟,如果她當初自私一點,就不會因為太操勞而生病,等到我有能力給她好的生活時,她卻撒手人寰。」
「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媽媽,她很愛你們。」
「對我而言,她是全世界最好的媽媽。」裘杰宇懷念的說,接著對著墓碑微笑。「媽,我把你未來的媳婦帶來了,她叫童可玲,她啊,呆呆的又很可愛,被我欺負剛剛好,希望你會喜歡她。」
「你干麼在伯母面前說我呆啊!」童可玲不滿意的咕噥。「而且什麼叫做給你欺負剛剛好啊!」
「咦,我剛剛有說這句話嗎?」他裝傻。
「明明就有!」
「好吧,我剛才說什麼?」
「我是給你欺負用的。」
裘杰宇露出壞壞的笑。「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要求了,我怎麼能不照做呢?」
說完,他馬上用力捏了她的俏鼻一下。
童可玲慢了半拍才察覺自己被設計了,眯眼舉手就想捶他。「你這個壞人」
「哈哈哈哈!」他輕松閃過她的攻擊,還故意跑給她追。
兩人在墓園歡笑的身影顯得格外的幸福。
裘家兄弟與張家人杠上法院的第一天,許多媒體早早就守在法院門口等著采訪,也有裘家兄弟的粉絲團到場革偶像加油打氣,現場夠擠得水泄不通。
張家人不發一語,沉著臉色走進法院,面對任何媒體提問都不予以回應。
裘家只有裘杰宇和裘凱翔出席,裘杰宇攬著一名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女子進法院,頓時成了焦點,媒體拚命想拍到那名女子的長相、問到她的來歷,以及她是否和裘家要告張家有什麼關聯。
媒體們爭先恐後的發問,「可以說說你為什麼要告張家嗎?」
「告張家的原因是不是財產問題?」
「這個女人是你的什麼人,為什麼也要一起出庭?」
「抱歉,現在不方便回答你們的問題。」裘杰宇微笑回應,靠著警衛開道,保護著心愛的人一起進法院。
進法院後,裘杰宇無奈的橫了懷中的人一眼。「早跟你說過不要一起來,你看,外面的人這麼多,你不是怕媒體嗎?」
她抬起大眼和他四目相對。「因為我想陪你啊。」
「陪什麼?你啊,居然一聲不吭就將車禍的事情撤告,氣死我了,現在是處理裘家跟張家的恩怨,你來湊什麼熱鬧?」
要不是她硬要跟,他一點也不想把她帶來,烏煙瘴氣的場面,他並不想讓她看見。
「好了,二哥,你抱怨這麼多干麼,人都帶來了,你還能把她塞到哪里去。」裘凱翔走過來,搭著他的肩。
裘杰宇扯扯唇角。「也是。」
開庭的氣氛非常緊張,張家人和裘家人一進場,就敵視著對方,除了張柏宏以外,他以帶著虧欠和慈愛的目光看著裘杰宇和裘凱翔。
裘凱翔懶懶的環顧法院,隨口說道︰「要是老頭當初有認領我們這種非婚生子女,在法律上承認是我們生父,我們還可以多告他一條未盡撫養責任。」
裘杰宇諷刺的說︰「幸好沒有,否則我們之後也有義務要撫養生父。」
「喔,好吧,我寧願沒被認領,沒老爸比較爽。」
「你說出人話了。」
「我說的一直是人話,好嗎?」
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底,惹火了張家的人。
「你們這兩個野女人生的雜種,這里沒有你們說話的余地!」一身珠光寶氣的張家太後劉鳳婷氣呼呼的指著他們大罵。
要不是有他們,她的婚姻應該是完美無缺的,她過去是大集團千金,和先生企業聯姻,應該是一段佳話,卻因為這些雜種弄得她再次變成笑柄。
「雜種?哼,如果我是雜種,你們又有多好?听說不知道是誰決策失敗,敗掉一億元的公司資產呢?」比嘴利,裘凱翔可是不會輸。
被點名的張家大兒子張家全臉色難看。「據我所知,你的職業是模特兒,不過是個賣皮相的男人,私生活不知道有多亂,有什麼資格和我這種人相提並論!」
裘杰宇眯起厲眸,替弟弟說話,「我弟才沒做那種事,跟敗家子相提並論?你真是自以為高尚,別笑死人了,你們才髒,應該用很多錢打通政治關系標案吧?」
「你再說一次看看,信不信我告你們毀謗!」
兩邊的戰火越燒越烈,法官敲下法槌。「肅靜!」
雙方人馬立刻閉上嘴巴,但仍然不時瞪向對方。
法官請原告陳述,裘杰宇拿出那張財產放棄書當證據。「這就是他們威脅的證據。」
「這是誣告,我們根本沒有……」劉鳳婷拉高嗓子辯駁,但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張柏宏站起身說︰「庭上,確實有這麼一回事,我家中的監視錄影器錄下了畫面,我的孩子計劃這件事,也拿著那份文件出門,另外,片場也有人親眼看見張家的人把那份文件塞給裘弘儒,那個人也有來到現場。」
張柏宏的這段聲明,頓時一面倒的決定了這場官司的輸贏。
裘杰宇瞪著張柏宏,百思不得其解。
他為什麼要得罪妻子和孩子幫他們?對他來說,他和兄弟應該只是他拋棄多年的私生子,幫他們沒有好處啊……
「你父親想彌補你。」一出法庭,童可玲馬上挨到他身邊這麼說。
「哼,這是我本年度听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裘杰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
「不然你說,他干麼幫你贏這場官司?」
他沒有回話。
贏了這場官司,一點也不痛快,感覺就像平白贏了一場戰爭。
有張柏宏的背書,法官相信他的說詞,因為人證物證確切,所以判張家人敗訴。
童可玲繼續說︰「因為你沒被生父認領,原本法律上你們就沒有繼承權,那張放棄繼承書不過是張家人一時慌了搞出來的大笑話,但是張柏宏願意簽下將財產分均給你們的承諾書,不就證明了他的悔意嗎?」
餅了好一會兒,裘杰宇冷淡的回道︰「他以為這麼做我就會原諒他,不可能!況且我也不需要他的一毛錢。」
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不是幾句話或是給個玩具糖果就可以安撫,多年來的裂痕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修補的。
「兒子……」
听到身後傳來的叫喚,裘杰宇立刻皺緊眉頭。「嘖,真煩。」他連回頭看一眼都不願意,拉著童可玲快步往法院外走。
「阿宇,我覺得他滿可憐的。」童可玲回頭看了一眼神色落寞的中年男子。
「我不覺得,如果他以為幫我幾次就該給他面子原諒他,那就大錯特錯了,我一點也不感激他!」他故意說得很大聲,讓生父清楚听見他不買他的帳。
「你干麼當場給他難看。」她扯扯他的衣袖。
「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原諒他人的天分,我就沒有!」
張柏宏不死心,還想追上來說幾句,卻被裘凱翔硬生生攔住,裘杰宇則是一步都沒有耽擱,直接走出法院。
在外頭等候已久的媒體圍上來之時,他笑容可掏的口出驚人之語,「我知道大家想要知道的是法院里發生的事,不過呢,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我裘杰宇,要退出歌壇了。」
這句話有如一顆震撼彈,震得媒體們錯愕,粉絲團更是無法接受,有人難過得當場落淚。
裘杰宇沒有理會他們會有什麼想法,隨即坐上車離去。
童可玲也嚇到了。「你怎麼這麼突然就公布這個消息?」
「時機很好啊,正好媒體都在,省事。」他頗不在乎的聳肩。「也讓他們一次做足新聞。」
她微微低下頭,低喊,「你這個不愛惜自己的笨蛋!」
「可玲?」他不明白她為什麼要不高興。
「明明你就不喜歡媒體炒作,卻總是說習慣,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明明不喜歡讓粉絲失望,所以做歌總是極力要求完美,但剛剛卻一副不在乎粉絲感受的模樣,你這個人要心口不一到什麼時候?」
裘杰宇凝望著她難過的臉。「為什麼你總是能觀察得這麼細微?」有些情緒連他自己都忽略掉,或許是特意不去察覺,但她卻好像都知道。
「因為我好在乎、好在乎你。」童可玲含著淚光,真的不忍心他這麼壓抑。
「開心、不開心都跟我分享,好嗎?」
「你啊,真是個傻瓜,總愛為我難過。」就像上次,他都說了不為母親的去世難過,她卻仍為他紅了眼眶。
她捧住他的臉。「如果不要我難過,你就讓自己幸福一點。」
「這很簡單啊,你趕快嫁給我,我就幸福了。」裘杰宇執起她的手親吻,眼眸帶著笑意。
童可玲臉微紅。「我不是那個意思啦!」
「我的幸福就在你身上,如果你想要救贖我,就嫁給我。」他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不知何時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盒,在她眼前打開。「收下它,保證你是我的人。」
她看著那枚一克拉的鑽戒,感動得流下淚來,又哭又笑的道︰「你什麼時候買的?」
「在做你的生日EP時就買好了。」
這麼早?她好驚訝。「你這麼有自信我會答應?」
他自信滿滿的哼笑。「當然,像我這麼好的對象,你打著燈籠都找不到。」
「你真的很自大耶。」
「你答應嫁給我,就表示你喜歡我這個自大鬼,不是嗎?」裘杰宇笑得好得意,吻上她的芳唇。「現在剩下的步驟,就是用戒指套牢你了。」
「走進禮堂才能套戒指,不要直接晉級啦!」她在他的親吻中抗議。
「晉級才不用過你老爸那關。」要等她爸給娶親日子,不知要拖到民國幾年,他沒那個美國時間等。
原來他是為了避開她爸,想拐她直接注冊結婚?
童可玲眯著眼推開他的臉,一個字一個字的清楚說出她的堅持,「晉、級、不、允、許!」
裘杰宇不認同的挑眉。「為什麼?給我一個原因。」
她鼓起臉頰,生氣的說︰「你這個不懂女人浪漫夢想的笨蛋!女人浪漫的夢想就是在一生一次的婚禮,穿上白色婚紗當美麗的新娘。」
「這是什麼夢想啊……」裘杰宇捂著印著巴掌印的右臉頰,喃喃自語。
得知答案的當下,他不小心露出「你是白痴嗎」的嘴臉,所以被鍋貼伺候。
難得溫和的小綿羊會對他真的動粗,看來這夢想對她來說非常重要,難不成他真的得等到她老爸同意的那一天?喔不——
晚上裘杰宇和弟弟來到大哥房間,因為大哥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們。
听到兩人打開房門的聲音,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裘弘儒從書中抬起眼。
「你要說什麼?如果要質問我瞞著你上法庭的事情,那我只會說,我沒什麼好道歉的,你總是不計較,但不代表我可以吞下這口氣!」裘杰宇先聲奪人,態度十分強硬。
裘弘儒輕輕嘆口氣,闔上書。「我並不要求你們一定要原諒那個人,你們上法院我沒有意見,我只是想,或許應該告訴你們一些事。」
「什麼事?」裘杰宇和裘凱翔兄弟倆異口同聲地問。
「媽媽的墓,每天都有鮮花,你們知道嗎?」
裘杰宇怔然,大哥這麼一提,他才依稀有印象。「好像是。」
裘凱翔也輕輕點點頭。
「有一陣子,我天天去墓前看媽媽,我發現那個男人每天早上六點都會親自將鮮花放在墓前,因為母親過世沒多久,我心情還不能平復,于是將那束花在他面前扔了,告訴他,我母親不需要他這種人來祭拜,當下他說了很多理由,說他當初多身不由己,為了錢還是家族前途什麼的,我听不下去,硬是趕他走,他拉下面子,悔恨又狼狽的向我說對不起。
「可是隔天、後天、大後天,他還是來了,我照樣把他帶來的花丟掉,就是不讓他玷污母親的墓,他在我面前跪下,拜托我讓他看她的墓,我冷漠回他,她生前你沒彌補的,在死後彌補更沒有意義。
「他說他知道他現在做再多都沒有意義,但如果不做會更懊悔,我看他的模樣,風光不再,滿臉都是哀傷,也就任由他去「,沒想到他一直沒有中斷過,這讓我稍稍對他改觀了。」
「大哥……你原諒他了?」
「沒什麼原不原諒的,只是開始學會釋懷罷了。」裘弘儒溫文一笑。
裘凱翔沒有回話,表情復雜。
裘杰宇也一樣沉默。
釋懷?有這麼容易嗎?如果情緒可以說放就放,就不會擱置在心頭如此久。
棒天,裘杰宇哄還在不高興的童可玲上街,帶她逛過一間間精品店,買了許多衣服送她。
「你不要買這麼多衣服啦!」她在他要逛第四間精品店時趕緊阻止他。
「為什麼?我又沒有買很多。」他看向自己手中提的五袋衣服,覺得還不夠。
「很多了!」只要她目光在哪件衣服上多停留,他就會立刻就叫店員包起來,真種買法真嚇人,恐怕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要請計程車把衣服載回去了。
「你太容易滿足了。」裘杰宇還是決定要拉她到下一家精品店,買衣服給女人能滿足男人想疼愛女人的心。
沒想到兩人居然撞見童宏信帶著女友來買衣服。
童宏信一看見裘杰宇,立刻沖上前。「你這個拐我寶貝女兒的混蛋!」
知道女兒在醫院被拐走後,他有想過要找警察和媒體,但想想鬧大事情,女兒肯定會更討厭他,只能作罷,不過既然今天狹路相逢,不跟他算帳怎麼行!
「啊,真是好巧呢,岳父。」裘杰宇懶懶的打招呼,完全沒有拐走別人寶貝女兒作賊心虛的表情。
「誰是你岳父,我女兒會不會嫁給你都是未知數!」童宏信氣呼呼的指著他的鼻子罵。
「別再掙扎了,岳父,越早承認就能早點有心理準備,我不希望有人在婚禮上哭天搶地的求女兒別嫁,那就丟臉了。」裘杰宇說得好像自己有多體貼似的。
童宏信不服輸的嗆回去,「我、我才不會在女兒婚禮上大哭!」但不知為何氣勢有點虛。
「真的嗎——」裘杰宇不相信的拉長語調。
禁不起激將法的童宏信下戰帖,「真的,不然來打賭!」
「賭什麼?賭注沒什麼意思的話,我不想奉陪。」
「就賭我那台全球限量的法拉利,輸了我給你!」
「我不要,我也有限量跑車。」他那台藍色藍寶堅尼就是限量款。
「不然你想賭什麼?」
「賭注呢,應該由女士決定。」他將童可玲牽上前,將問題丟給她煩惱。
莫名其妙被卷入賭局中,她瞪了在旁等著看好戲的裘杰宇一眼。「如果爸爸輸了,就讓阿宇復出。」
童宏信很驚訝,但裘杰宇更詫異。
「可玲?」
「那時候我雖然愛你,但是我不夠信任你,所以才會選擇分手傷害了你。」她眸光熠熠的直視著他,神情比以往更加堅定。「母親自殺,讓我心里一直埋藏恐懼的種子,像影子始終糾纏著我,讓我總是容易感到不安,才會還沒等到你的解釋就懷疑你,但是現在我明白你對我的感情,我相信你永遠不會背叛我,我也不會再理會那些流言蜚語,你值得我這麼深信不疑的,對吧?」
她的話撼動了裘杰宇,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眼眶發熱,放下手中的提袋,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當然,我不值得相信的話,誰值得相信呢?」他最愛的女人就是她了,怎麼可能會背叛她!
她願意勇敢面對過去的陰影和那些緋聞,只為了讓他繼續站在他愛的舞台上,他怎麼能不感動于她的勇敢。
童宏信有些愧疚的別開眼。女兒如今願意去相信一個男人會給她幸福,那需要多大的勇氣,繼續阻攔的話,他就是爛到谷底的父親了吧。
不過他沒有立刻松口答應婚事,反問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岳父贏的話,我任憑岳父處置。」裘杰宇亮出白牙,完全不怕童宏信會對他怎樣。
「很好,賭注就這麼決定了。」童宏信輕咳一聲說,「那就來決定婚期吧,不然賭注怎麼進行。」
「爸?」童可玲驚喜的看著態度軟化的父親。
童宏信不自然的再咳了一聲,掩飾別扭。「我只是不想被誤會是個怕在女兒婚禮上大哭,才不嫁女兒的爸爸。」
「謝謝爸爸!」童可玲高興的摟住父親的手臂,親了父親的臉頰一下。
「對了,裘杰宇,我警告你,要是你敢讓我女兒受委屈,我不會放過你的。」童宏信不忘先來個下馬威。
裘杰宇自信的微笑,攬住童可玲的肩膀,把她拉回自己身邊。「連一滴淚我也不會讓她流的。」就算是她的父親,他也不喜歡他們這麼親密,她能撒嬌的對象只有他。
「很好,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要是你做不到,我會找你算帳的。」
「恭候大駕。」
向岳父嗆聲完,裘杰宇帶著童可玲離開精品店,便迫不及待開車載她去挑喜帖和喜餅,也順便去看了婚紗店以及飯店,想要讓她有一場最棒的婚禮。
經過幾天的精挑細選,兩人終于決定了婚禮的形式。
決定好日子後,他們很快印制喜帖發送,童可玲在喜帖全寄完之後,悄悄地附在裘杰宇耳邊說︰「我們拿一張喜帖給你媽媽吧。」
他嘴角微揚。「好啊,不過你是不是應該改口叫我媽媽了?」
聞言,她不禁嬌羞的笑著點點頭。
裘杰宇開車載著童可玲來到墓園,看著她的身影走在他面前,心里無限溫暖,這一刻,他明白了幸福的模樣。
她就是他的全部。
只要看著她,任何黑暗的情緒都不復在。
在他們快要抵達時,就看到張柏宏正在墓前,兩人不禁停下腳步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西裝筆挺,放了一束鮮花在墓前,看著墓碑上的照片,那雙叱 過商場的眼神黯然許多,懺悔的說︰「說了千萬個對不起,都無法償還我年輕時因為自私犯的錯,我以為我有一天一定可以彌補你,沒想到根本沒有機會,是我動作太慢,還是你走得太快?
「我真愚蠢,不是嗎?等到真正失去你,再也無法看見你美麗的笑容時,才明白心如刀割的感受,我過去太自負了,什麼也無法給你,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盡全力彌補你的孩子,我不會奢望他們會認我這個父親,不過就當做是我在贖罪吧,我對不起你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童可玲看向面無表情的裘杰宇,輕輕拉了他的袖口。「阿宇……」
注意到背後有聲音的張柏宏,直覺回頭,看見裘杰宇時,整個人楞住了,一時說不上話來。
裘杰宇走上前,當張柏宏不存在似的越過他,將喜帖放在母親墓前。
看見喜帖的張柏宏回神,脫口問︰「你要結婚了?」
裘杰宇挑眉,兩手插在褲袋,淡淡地看向他。「我不會發帖子給你。」
張柏宏有些尷尬,干笑了幾聲。「是啊,我能理解的。」
裘杰宇頭也不回的走回童可玲身邊時,清冷地扔下一句話,「但我允許你來。」
張柏宏怔忡的看著那對儷人走遠,腦中還盤旋著兒子剛剛的那兩句話——
我不會發帖子給你——但我允許你來。
不久,熱淚在老臉上默默的流下,張柏宏知道兒子已經選擇不再仇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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