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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樊玉麒怎麼也沒想到出現的不是殷墨璃,而是早被他遺忘的普雷國太子。

    “樊大哥,好些日子沒見了。”秦名青朝他微笑,繡著綠竹的直裾長袍讓他看來出塵高雅,宛如明月。

    “怎麼是你?”樊玉麒眉頭微皺。“黑衣人是你的手下?”

    “是呀。”秦名青點頭,不解地看著他。“不然樊大哥以為是誰?”

    當然以為是殷墨璃,不然他根本不會來這裏。不過現在他最在意的是——“你怎麼知道我被關在地窖?”

    秦名青紅著臉,漂亮的眸瞳羞澀地望著樊玉麒。“樊大哥,只要是你的事我都知道。”

    樊玉麒被那含情脈脈的眸光看得發毛,他再遲鈍也覺得秦名青看他的目光不對了。

    他這時終於想到在普雷國斷袖是很稀鬆平常的事……靠,這個太子該不會是對他有遐想吧?

    樊玉麒才想著,秦名青下一句就證實他的猜測。

    “樊大哥,我喜歡你!”秦名青激動地撲向他,樊玉麒嚇得起身閃過,秦名青差點就撲倒在地。

    秦名青扶住桌子,哀怨地看著他。

    樊玉麒被看得寒毛直豎。“呃……那個,我對男的沒興趣。”他就算斷袖也是跟殷墨璃斷,不是人人都行的,好嗎?

    “那,如果我不是男的呢?”秦名青咬唇,突然吐出這句話。

    啊?樊玉麒還沒會悟過來,就見秦名青解開身上的衣服,赤裸地站在他身前。

    雪白的胴體,小巧的胸乳,下面沒有多塊肉,樊玉麒傻眼了。“你、你……”

    “我是女的,只是從小被母后當男孩養。”為的,當然就是保住在宮裏的地位,她從小就被叮嚀不能被發現是女兒身。

    樊玉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是怎樣?最近是流行女扮男裝嗎?可他不是每個都買帳的,好嗎?

    “喂,你快把衣服穿上!”樊玉麒別開眼。

    “不要!”秦名青大膽地走向他。“只要我是女的,樊大哥你就會喜歡我了吧?”

    誰說的!軍營那麼多女的,他也就只喜歡殷墨璃一個——正確來說,不管殷墨璃是男是女,他都喜歡她。

    樊玉麒再次避開秦名青靠過來的身體,正色道:“秦名青,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我知道,是殷墨璃吧。”秦名青笑,一點也不以為意。“可是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知道,你們樊家不會成全你跟殷墨璃這位長公主。”

    她早把一切都查探好了,也知道最近雪尋國帝王和樊家的摩擦,而她就想藉這次機會得到樊玉麒。

    在她求助雪尋國幫她奪回皇位時,帝逐蒼竟然拒絕,而且坦言告訴她,普雷國誰當君王對他完全沒影響,只要普雷國不反叛,他不管普雷國的政事,更不會出兵幫她。

    帝逐蒼的話讓她又氣又惱,卻也明白這是事實,普雷國只是個小國,雪尋國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這時,恰好讓她知道樊家和帝逐蒼最近不合,打聽之下,才明白樊家勢力太大,讓帝逐蒼忌憚,所以派殷墨璃進軍營,而殷墨璃竟是長公主,這事惹惱樊家,兩邊也有了摩擦。

    秦名青覺得這是好機會,只要她得到樊玉麒,就得到了整個樊家,也能得到大名鼎鼎的樊家軍。

    有了樊家軍,她還怕奪不回皇位嗎?搞不好到時連雪尋國都會是她的!

    “樊大哥,帝逐蒼對你們樊家不仁,你們樊家又何必對他忠心?他今天使計對你們,哪天就會除去你們樊家。”秦名青語氣煽動,意圖引起樊玉麒心中不滿。

    “想想你們樊家精忠衛圈,卻被帝逐蒼這麼對待,你不怨、不恨嗎?我都替樊大哥你覺得不值了。”

    樊玉麒哪會聽不出秦名青話裏的含意,他蹙眉,正要說話時,卻突然覺得自己全身發熱,尤其是下腹,脹痛得很。

    他臉色一變,瞪著秦名青。“你在飯菜裏下藥!”

    秦名青咬唇,扇著睫毛,模樣無辜又可憐。“樊大哥,我真的喜歡你,在你出現救我的那一刻,我就喜歡上你了。”她搖著身姿,乳波蕩漾,幽香盈盈,想要偎進樊玉麒懷裏。

    樊玉麒再次躲開,直言道:“我不喜歡你。”就算下藥,他也只對殷墨璃硬。

    不想理她,樊玉麒轉身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都色誘了,樊玉麒竟不為所動,心裏只有那個殷墨璃,這讓秦名青又恨又妒。

    她拿起衣服披上,大喊,“給我抓住他!”

    幾名護衛立即沖進房。

    樊玉麒根本不將這些人放在眼裏,閃身避過攻擊,兩指併攏輕點,身影閃動,護衛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影,就被放倒在地。

    秦名青沒想到她的人瞬間就被打敗,楞在當場,而樊玉麒冰冷肅殺的氣息讓她嚇得打顫。

    樊玉麒冷哼,連看都懶得看秦名青一眼,立即離開。

    殷墨璃正準備上床,一具灼熱的身體突然貼上她身後,有力的雙臂環住她,大手熟門熟路地探入薄衫,自然地抓住豐盈雪乳。

    她清楚的感受到一股堅硬正抵著她的臀,濕熱的唇啃著她的頸,微啞的聲音粗喘著。

    “殷墨璃,我中春藥了,幫我消火。”說著,下腹脹得發痛的男根不斷蹭著圓臀。

    殷墨璃的回答是直接旋身,將他踢開,然後落坐床上。

    長發落在紅色錦被,她的薄衫早被他弄亂,落到腰上,露出兩團飽滿的乳,粉色蕊尖像成熟的莓果,樊玉麒不禁舔唇。

    “殷墨璃,我硬了。”被踢倒在地的樊玉麒也不爬起來,火熱的眼直勾勾地看著她。

    一看到殷墨璃,他都硬得發痛了。不得不說,正直嚴肅的樊將軍此刻無恥的很自然。

    殷墨璃挑眉,雙腿交迭,幽黑的細毛下,花穀若隱花現。“誰對你下藥?”此時此刻,他不是應該被關在地窖嗎?

    “秦名青。”樊玉麒的目光一直看著那芳美幽谷,此刻早忘了男人尊嚴,直接爬上前,抓住玉足,用力扳開雙腿,好讓自己能清楚看見穀下的柔嫩。

    “她派人到地窖救我,我以為是你派來的,就離開地窖,沒想到竟然是她。”他邊說,大手邊往上摸,撥開細毛,手指勾弄著肉瓣。

    “然後呢?”殷墨璃也不阻止,雙手往後抵著錦被,將腿張得更開。

    然後……他想進入她。手指一進入小穴,綿密的花肉立即將他包圍,樊玉麒突然覺得渴了。

    可他知道他要是不解釋清楚,殷墨璃不會讓他上她。

    “然後她對我下春藥……哦,她竟然是女的!”他不忘說出關鍵。

    對秦名青是女人,殷墨璃完全不訝異,她第一眼看到秦名青就知道了,也大概明瞭原因。

    皇室裏,什麼烏漆抹黑的下流事沒有,為了護住地位,什麼卑鄙手段都使得出。

    “你有碰她嗎?”

    “當然沒有!”他的動作愈來愈大膽,一手在小穴裏勾動,一手抓住綿乳,收攏雪嫩乳球,盯著蕊尖,伸舌舔了口。

    “我避她避得遠遠的,然後就來找你了。”他只想上她,只想進入她又濕又緊的小穴。

    “這麼乖?”殷墨璃挑起他的下巴。

    “當然,我可不是那種會爬牆的人。”這話說得酸溜溜的,顯然還在記恨她找侍寢的事。

    殷墨璃哪會聽不出,可她就愛看他這副酸樣,湊近他耳邊,她故意道:“可他們都沒有你能滿足我。”

    這話讓樊玉麒本就高漲的欲焰瞬間燃燒,“可惡!你這個浪蕩的女人!這種淫蕩的話竟然說得出口!”

    他氣嚷,俊龐紅得充血,雙手快速剝下身上衣服,架開白嫩雙腿,壓低身子,圓碩抵著肉瓣,狂野進入。

    濕潤的小穴輕易地容入他,肉襲將他深深縛咬,殷墨璃甚至抬高圓臀,讓他能進入得更深。

    樊玉麒早已瘋狂,雙手揉著兩團嬌乳,擰扯著蕊尖,大口含住莓果,狠狠吸吮。

    身下的碩大一次又一次地深猛貫穿,過重的律動讓殷墨璃發出好聽的吟哦,指尖在他背後撩出紅痕。

    欲火燃燒著他們,春藥讓樊玉麒雙眼發紅,完全無法克制力道,只想將身下這副迷人嬌胴緊緊佔有。

    她是他的!只有他能這麼對她!

    不知釋放多少次,殷墨璃身上全是他射出的灼熱,被他又咬又親的唇早已發麻,泛著水光的眼角掛著淚珠,逸出的呻吟已沙啞。

    “將軍大人啊……”她的腿被他往上壓到胸乳上方,肉瓣早被碩大摩擦得殷紅充血,愛液在體內被攪騰,汁液和肉體撞擊的聲音淫靡煽情,腥甜的氣味充斥內室。

    殷墨璃伸手抓緊紗體,嬌豔的姿態像個惑人心神的愛奴,任他狎玩,任他侵入,而她則柔順地發出好聽的呻吟,讓樊玉麒情潮洶湧,完全無法壓抑。

    他就像只瘋狂的淫獸,在她身上留下無數浪靡的痕跡,噬咬她的甜美,然後狠狠吞入腹。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體內全是他的灼液,又一次的釋放,汗濕滾燙的身體伏在她身上。

    她吻著他的臉,嘗到淡淡的鹹味,耳邊聽著他的喘息,然後漸漸趨於平穩。

    殷墨璃闔著眼,消軟的男根仍深埋在她身體,她抬起虛軟的手,輕撫著他微濕的發。

    過了許久,知道他睡著了,她才啟唇,用沙啞的聲音道:“秦名青……別讓她再出現在樊玉麒面前。”

    一抹幽涼的聲音傳入寢殿,“是,主子。”

    殷墨璃輕輕摸著懷裏人的頸背,憐惜地在他頰邊輕吻著。

    樊玉麒蹭了蹭她,將她抱得更緊。

    她微笑,鼻尖輕蹭著他,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這人,是她的。

    她的人,豈容別人覬覦。

    一大早,整個皇宮就翻天了。

    當樊家老太君知道關在地窖的孫兒不見了,看守的人都被迷煙弄倒了,整個勃然大怒。

    會做這種事的有誰?一定是皇家!

    騰騰怒火讓老太君再也無法隱忍,率領著樊家一票人,直接殺向皇宮,準備跟帝逐蒼攤牌。

    面對樊家人,帝逐蒼是一個頭兩個大。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幹嘛一副他是壞人的樣子?

    他決定叫罪魁禍首過來!

    樊玉麒不見了會在哪?想也知道一定是在蝶璃宮。他這個皇姊也真是的,要救人也不事先說一聲,還用迷煙這種下流手段,他可以將羽林軍借給她用嘛——當然,這話他也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就算是羽林軍,也不敢對上名聲威赫的樊家人。

    接到綠環的通報時,樊玉麒還睡在殷墨璃床上。

    殷墨璃撥著樊玉麒的短髮,讓綠環先下去,這才搖醒他。

    樊玉麒迷迷糊糊醒來,摸著懷裏的軟香溫玉,還未清醒,嘴巴就已經不安分地啃著雪膚,身下的欲望慢慢蘇醒,輕緩地在軟穴裏抽動。

    殷墨璃在他耳邊道:“將軍,你家的人找來了。”

    呃——樊玉麒瞬間清醒。雖然下面已經徹底硬了,可他知道再磨蹭下去,他家的女人絕對會直接闖進來。

    抓抓頭髮,他抬頭吻她。

    “別怕,我會保護你。”

    這句話勾起殷墨璃某個遙遠記憶,她笑著含住樊玉麒的唇,吸了一口。“是嗎?那我拭目以待。”

    樊玉麒被她親得火差點著起來,趕緊離開罪惡的床,梳洗一下,就牽著殷墨璃的手走向大殿。

    一到大殿門口,樊玉麒就看到自家氣勢奔騰的女人們。

    “太君。”

    樊老太君冷哼。“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太君嗎?”瞧他,眼眶黑深,嘴唇紅腫,脖子還好幾個青痕……擺明就是告訴眾人他昨晚和長公主做了什麼!

    老太君氣得渾身發抖。

    不只老太君,樊家人臉色都很難看。

    “太君,我知道您很生氣,可是,我想要跟殷墨璃在一起。”他握緊殷墨璃的手,認真而堅定。“我這輩子,就只要她一個。”

    “她是皇家人!”

    “皇家又如何?太君,我們樊家保家衛國,護的是什麼?是百姓,是國家安寧,不是皇家,只要我們無愧於心,就算娶皇家人又如何?就為那道皇旨?皇家若真敢誅樊家九族,豈能堵悠悠之口,而若樊家對國不忠,貪贓枉法,就算沒有那道皇旨,君上也能誅樊家九族!”

    老太君被孫兒一番話說得一怔,訝異地看著樊玉麒,似乎不敢相信性情單純的孫兒能說出這些話。

    不只是老太君怔愣,所有人都是。樊春雨夫婦面面相覷,這番透澈的話真的是他們那個缺心眼的兒子說的嗎?

    只有殷墨璃,沒有任何訝異,含笑看著他。

    她也曾以為樊玉麒單純直接,可經過一次訝異後,她就明白,他單純是因為信任身邊的人,直接則是因為他的性情,他不屑偽裝,除非必要,也不屑使陰謀,他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瞭,只是從來不說破。

    “太君,這道皇旨是先祖為保護樊家而發的誓言,而不是為了讓我們樊家擔心受怕!”

    孫兒的一番話讓老太君冷靜下來,也讓樊家人深思。

    這時,殷墨璃走上前。“太君,我知道皇旨是樊家心裏的刺,這刺,讓樊家和皇家心裏都有疙瘩,既然如此,就把這根刺拔掉吧。”

    她從袖裏拿出陳舊的黃色聖旨,遞給老太君。

    老太君楞住了,“長公主……”

    樊玉麒也驚訝地看著她。“殷墨璃!”

    殷墨璃朝他一笑,“我不是只能站在你身後被保護。”她,也能與他並肩。看到他的付出,她豈能在原地。

    “皇姊你、你……”帝逐蒼瞪大眼,這皇旨她是什麼時候拿走的,而且還要還給樊家,這、這……

    “怎麼,君上有意見?”殷墨璃揚眸看他,隨即所有樊家人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帝逐蒼。

    在這麼多目光下,帝逐蒼哪敢有意見,只得乾笑。“沒,沒意見。”嗚,他這個皇帝還叫皇帝嗎?

    “除了這道皇旨,帝家還要感謝樊家。”殷墨璃恭敬彎身,朝老太君行禮。

    “謝謝樊家守護雪尋國,守護我帝家百姓,我帝家江山。”

    這番話讓老太君眼眶泛紅。他們護國從來不是為了感謝,可也不是為了引起皇家疑心,而殷墨璃的話讓她明瞭,他們不要皇家疑心,但也不要皇家理所當然的接受。

    他們樊家將士是心甘情願上戰場,就算戰死也不怨不恨,可不怨不恨不代表他們心裏不痛,他們只是忍住傷痛,貫徹先祖的話——為國,為百姓,樊家責無旁貸,這點,高高在上的皇家可明白?

    樊玉麒早激動地握緊殷墨璃的手,他深深地看著她,心裏充滿自豪,這是他的女人,是他看中的女人。

    忍住眼眶的淚,老太君顫手接過皇旨,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她笑了。“看來我的孫兒真是好眼光。”這個長公主跟坐在龍位的那個混小子完全不一樣,可惜,若長公主沒摘去帝姓,就是雪尋國女皇,若能有這樣的女皇,不只是他們樊家的福氣,也是百姓的福氣。

    一邊的帝逐蒼面對樊老太君不屑的目光只能摸摸鼻子,他知道自己這個君上完全不討樊家人喜歡。

    “那當然。”樊玉麒毫不害臊地接受,“而且我知道太君一定會喜歡。”

    “對!”老太君笑著點頭。“太君很喜歡。”

    樊玉麒立即心喜,眼巴巴地看著老太君。“那婚事……”

    樊玉麒心急的模樣讓樊家人都笑了。老太君瞪了孫兒一眼,看向殷墨璃,“就不知長公主是否願意嫁入樊家?”

    殷墨璃看著眾人,再看著一臉期待的樊玉麒,眸光流轉,臉上露出謎般的笑容。

    這個嘛……

    砰、砰、砰、哇——

    熟悉的場景又在軍營出現,武場裏再次遍地屍體,樊家將士欲哭無淚,已經不想起來了。

    這真的太過分了!將軍您和軍師大人生氣也不要遷怒到我們身上呀,你們平時蜜裏調油的,好得不得了,可幹嘛一吵架就找我們麻煩呢?

    我們只是無辜的路人啊!

    “起來。”冷眼看著裝死的眾將士,樊玉麒語氣冰冷。

    不!不起來!

    眾死屍決定徹底裝死。

    “趙大。”

    “……”為什麼?為什麼每次都叫他?趙大默默含淚,爬上前抱住將軍大人的腿。

    “將軍,求求您,放過小的吧!.”他雖然沒有妻小,可上有二老呀!“將軍,你拿我們洩憤沒用啊,軍師大人還不是不答應嫁您——”呃,說錯話了。

    樊玉麒陰惻惻地眯眸,“再說一次。”

    眾人齊體打個寒顫,默默在心裏為趙副將豎起大拇指——副將大人,你有種!

    趙大抖得小心肝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他顫顫巍巍的,抖著聲道:“其實將軍,您想娶軍師進門也不是沒辦法,小的教您一個好法子。”

    好法子?

    “什麼法子?”

    “就是……”趙大湊到他耳邊。

    樊玉麒愈聽眼睛愈亮,等趙大說完,眼睛幾乎都發光了。

    “解散。”拋下這句,他立馬沖向營帳。

    眾將士集體鬆口氣,終於逃過一劫了。

    “殷墨璃——”樊玉麒大步走進營帳,掀開門,就見殷墨璃正趴在浴桶邊,懶懶抬眸。

    “將軍大人真是——”

    “對,我就是故意挑你沐浴的時候進來的。”樊玉麒直接打斷她的話,讓綠環兩人出去,然後開始脫衣服。“而且我要跟你一起洗。”

    正直嚴肅的將軍大人最近無恥的愈來愈自然,反正殷墨璃是他女人,對自己的女人下流無恥是應該的,這叫情趣——這是樊家那群愛家愛老婆的妻奴們私下教樊玉麒的。

    殷墨璃眨了下眼,見他雖然神情正經,可發亮的眼擺明告訴她——他有陰謀。

    樊玉麒快手快腳地踏進浴桶,這浴桶大得能進入兩、三人,他坐在殷墨璃身後,雙腿貼著她的,手掌立即不安分的往她下面摸。

    “你不是要洗澡?”呃,長指突然刺入,讓她發出嬌哼。

    “對,順便上你。”他含住她的嘴,舌頭靈活探入,腦中想著趙大傳授的方法。

    只要殷墨璃肚裏有小娃娃,就不怕她不嫁他。

    雙手不停在她身上撩撥,殷墨璃輕哼,大概猜到他想幹嘛,不過倒也不阻止,柔順配合他。

    她喜歡他吃醋的模樣,也喜歡他在她身上要小計謀,這讓她知道他有多愛她,多想把她綁在身邊。

    其實她本來想在他下月生辰就答應嫁給他的,不過瞧他打壞主意的模樣這麼可愛,她決定——嫁他的事再緩緩好了。

    相信要是將軍大人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含淚悔恨。

    咱們為將軍大人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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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陽光

    她的世界很小,坐落在湖中央的白色琉璃宮,美麗絕倫,卻也冷清寂寥。

    她哪也去不了,只能窩在這小小的世界,陪伴她的,只有不斷被送進來的書。

    母皇和父君會來看她,年幼的小弟有時也會陪她,可大多時候,她都是自己一個人。

    她常生病,總是躺在床上。每天,她都要喝很多藥湯,藥很苦,可她早已習慣。再苦,也不會比待在這座牢籠苦。

    她聽到太醫跟母皇說,她活不過十歲,她看到向來威嚴強勢的母親被溫柔的父君抱在懷裏哭。

    她知道母皇的難過,也知道母親和父君拚命想辦法讓她活下去。

    可活下去要做什麼?繼續待在這個地方,空幽幽的宮殿,只是寂靜無聲,仿佛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好靜,好靜。

    每天面對這樣的安靜,她的心也空蕩蕩的。

    某天,她又病發了,身體發涼地躺在床上,她看到宮女急得要叫太醫,突然的,沒有一絲猶豫,她用盡所有力氣,拿起花瓶,一把砸在宮女頭上。

    看到宮女倒地,帝墨璃撐著虛弱的雙腿,摸了摸宮女的後腦。幸好,沒有出血,只是腫了一個包。

    她穿著披風,將自己包成一團,然後爬上床,從床上摸到一個凸起,一按,出現一個地道。

    她在書房裏曾看到一張地圖,那是皇宮的地圖,連宮裏隱密的地道都描繪得一清二楚。

    大概沒人想到把書看完的她,一時無聊趴在案上發呆時,手剛好碰到案上的筆筒,不知按到什麼,聽到哢一聲,下面出現一個暗格,暗格最下方,則放著這張地圖。

    過目不忘的她,輕易就將這張地圖牢記下來,然後照暗格原先擺放的樣子,重新放回去。

    輕喘著氣,舔著微幹的唇,帝墨璃按照記憶,在地道裏熟練地走著,然後,當她走出皇宮時,是在一個荒廢的小井裏。

    爬出小井,她聽到吵雜的聲音,空氣裏,泛著鹹昧,她眨了眨眼,本來因發燒而有點昏沉的腦子覺得清醒不少。

    她邁出步伐,走向熱鬧的市井。

    她幾乎是新奇地看著一切,興奮讓她忘了危險,忘了自己的模樣和尊貴的打扮有多招人。

    等帝墨璃發現有人跟蹤時,她已被打昏。

    醒來時,她被關在小木屋裏,除了她,裏頭還有許多小孩,那些小孩害怕的嗚嗚哭泣。

    帝墨璃大概知道自己是被人販子綁了,皺起眉,她看向窗外,看天色距她離開皇宮已經四個時辰了,宮裏的人一定已經發現她的離開,沒意外的話,母皇一定已經派人在城裏尋找了。

    可是這不代表她就安全,母皇的人不一定能找到這裏,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閉了閉眼,極住忍住暈沉的腦子和漸漸發冷的身體。

    “喂,你還好嗎?”清亮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她抬眸,看到一名小女孩,個頭比她高,明亮的眼讓她看得有些失神。

    “你在發抖,會冷嗎?”小女孩伸手摸她,觸手冰冷而汗濕,這讓小女孩嚇了跳,又見她臉色潮紅,“你發燒了嗎?”

    “沒事。”不習慣被人碰觸,帝墨璃撥開小女孩的手。

    “你臉色太難看了,不行,先找大夫。”小女孩皺著眉,一臉嚴肅。

    這時候都自身難保了,哪來的大夫——帝墨璃想嗤笑,可看著小女孩認真的模樣,她將話收回。

    小女孩快速地脫下身上的厚襖衣,將襖衣披到她身上。“穿著。”

    看著小女孩身上僅剩的單薄自衫,帝墨璃搖頭,“不用。”

    “少囉嗦!穿上!”小女孩根本不理她的拒絕,固執地將模衣披到她身上。

    帝墨璃頭一次被用這種語氣命令,她有點傻住,可小女孩根本不理她,見她仍是不動,乾脆親自動手替她穿上樓衣。

    穿好後,小女孩摸摸帝墨璃的臉,對她微笑,“沒關係,我不冷。”然後起身低喝,“好了,別裝了。”

    小女孩說完,所有哭聲都停了,一群小孩抬頭,她這時才發現,他們臉上根本沒有半滴淚。

    “老大,現在要行動嗎?”一名年約十歲的小男孩問小女孩。

    “嗯,這裏有人發燒了,得快點讓她看大夫。”小女孩臉色沉重。這裏的小孩都是“他”的人,只有發燒的小姑娘面生,“他”從沒在雪幽城裏看過她。

    小姑娘的出現是個意外,這跟“他”的計畫不符,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樊家人沒在怕的!

    雖然才七歲,可樊玉麒膽大得很。最近城裏出現人販子,不少戶的小孩被偷偷抱走。

    連他隔壁家的小妞妞都不見了,那小姐妞才三歲!

    為了救回小妞妞,樊玉麒決定直搗虎穴,連帶的,跟著他一起玩的同伴也都參與了。

    小妞妞不見了,妞嬸嬸都急得發白了。

    樊玉麒看不下溫柔的妞嬸嬸傷心的模樣,就算事後會被家裏的女人打,會被大姊吊在城門上,他也不為自己衝動的行為後悔。

    他們故意被人販子捉住,這人販子是外來的,根本不知道樊玉麒的背景,很自然的將這個漂亮的小女娃給打昏帶走。

    沒想到才半天,又遇到一個更漂亮的小姑娘,人販子都覺得自己運氣好到不行。

    這兩個女娃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我剛聽見他們在商量要出海,他們一定不敢一次帶太多小孩出去,小妞妞應該還沒被送走,我們動作要快。”樊玉麒吩咐眾人。

    一群小孩齊點頭,臉上都沒有一絲懼色。他們都是樊家軍的小孩,自小就學武藝,加上這年紀,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

    再說,有老大在,怕什麼。

    正當樊玉麒要指派任務時,門外的鐵鏈卻發出聲響,眾小孩齊看一眼,立即低頭裝哭。

    樊玉麒退到帝墨璃身邊,握住她的手。“別怕,我會保護你。”

    帝墨璃將一切都看進眼裏,大概也明瞭這些小孩想幹嘛。她覺得神奇又可笑,這群小孩是不怕死嗎?而且,小女孩竟是他們裏面的頭頭。

    人販子大步進來,臉色很是難看。

    外面突然出現許多官兵,這讓他的出海危險更大,想了想,他決定先將今天抓到的兩個漂亮女娃帶走。

    人販子走到樊玉麒面前,正要伸手抓住他們時,樊玉麒握拳,重重往人販子肚子一擊。

    他天生力大無窮,就算現在才七歲,力量也不容小覷,加上他知道往哪打最有用,直接往胃的方向擊去。

    人販子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竟會有這麼大的力氣,痛得彎身,連嚎都嚎不出來。

    這時,其他小孩也動了,撲上前,朝人販子圍毆。

    別小看小孩的力量,尤其這群小孩還是從小就揍沙包長大的,沒一會兒人販子就被打昏在地。

    “好了。”樊玉麒制止他們。“快點行動。”外面可還有人販子的同夥,人販子這麼久沒出去,一定會引起懷疑。

    眾小孩明白點頭,立即小心地離開木屋,打算先救其他被關住的小孩。

    “來,我們也走。”樊玉麒牽著她,準備離開木屋,可帝墨璃才起身,雙腿就發軟,整個身子往前倒去。

    樊玉麒嚇了一跳,趕緊抱住她,“喂!你還好吧?”他拍她的臉,卻是一手滾燙。

    這熱度嚇死他了。

    “喂!你撐著!我馬上帶你去找大夫!”他有些急地嚷。

    “我沒事。”帝墨璃用力眨著眼,用力咬唇,逼自己清醒,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昏。

    樊玉麒見她一副快昏倒的模樣,根本不放心,“上來,我背你。”他背對帝墨璃,彎下身。

    “不用,我可以自己走……”

    “少廢話!快點!”樊玉麒不耐煩地看她,他每天都要背兩個沙包跑兩個時辰,她這點重量根本不算什麼。

    帝墨璃知道這時候無暇爭執,只得趴上那小身軀,卻沒想到小女孩輕易地就將她背起,然後健步如飛地跑出木屋。

    這時外頭的人早發現不對勁,而且也看到脫逃的小孩了。

    “他們怎麼跑出來了?快點抓起來!”

    其中一人也發現樊玉麒兩人,立即跑過來。

    樊玉麒在那人過來前,用力踢飛地上的石子,正中對方額頭。

    “噢——”那人捧著流血的額頭慘叫。

    帝墨璃楞楞地看著,她沒想到小女孩還會功夫,所以才會這麼膽大嗎?

    “老大!找到小妞妞了!”一名小孩的聲音響起。

    “很好,帶著眾人快速撤離!”樊玉麒大吼,身後的人呼吸愈來愈沉重了,他實在怕她會撐不住。

    “喂,醒醒!千萬別睡!”他吼著。

    帝墨璃勉強維持神智。“嗯,我醒著。”

    這時四周早已混亂,大概兩人太過醒目,幾個人販子全追著他們。

    樊玉麒背著帝墨璃奮力跑著,卻剛好跑到河邊,是條死路,他皺眉,轉身,人販子己圍住他們。

    “兩個小娃兒,看你們往哪跑!嘿,少了其他不要緊,你們兩個就可抵所有人了。”

    樊玉麒毫無懼色,一雙眼像只猛虎看著他們,明明只是個小娃子,可幾個人販子卻被看得心裏宜發棟。

    樊玉麒放下帝墨璃,安撫她。“你乖乖站在原地,別動。撐著,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帝墨璃有點發楞地看著小女孩,這是小女孩第二次說要保護她了,而且認真的眼神,讓她知道小女孩沒有說謊。

    她看著小女孩奮不顧身地上前,靈活的閃過人販子抓來的手,直接往人販子的腿脛骨踢。

    “啊!”人販子覺得自己的骨頭好像被踢碎了,跌坐在地,抱著腿哀嚎。

    這情形讓剩下的人販子面面相覷,頓時不敢小看眼前的小娃子,集體撲向樊玉麒。

    其中一個人販子則趁機走向帝墨璃。

    帝墨璃雖然神智有點恍惚,可沒忽略過來的危險,在人販子抓住她時,她迅速抽出藏在腰際的短匕,往人販子的手臂插去。

    雖然力氣不大,可短匕仍然刺進一半。

    人販子痛得大叫,隨手將她打飛,她直直地落進河中。

    冰冷刺骨的河水包圍住她,她喝了好幾口水,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整個往下沉。

    帝墨璃以為自己就要這麼死了。

    可一道小小的人影突然抱住她,摟著她往上游。

    “喂!你沒事吧!”過冰的河水讓樊玉麒抖著身,唇色微白地看著完全無血色的帝墨璃,用力拍她的臉。“喂!你醒醒!”

    帝墨璃緩緩睜開眼,她抖著牙關,看著小女孩著急的臉,她想扯出笑容,跟小女孩說她沒事,卻發現自己完全使不出力氣,泛著黑霧的眼隱約看見有人出現在小女孩身後。

    小心!

    她想喊出聲,心口卻倏地抽緊,她再也無法支撐,厥了過去。

    闔眼前,她生平頭一次希望能再醒來,她想知道後來如何?小女孩有沒有事……希望小女孩能安全……

    那個小女孩,可是第一個說要保護她的人……

    她昏昏沉沉的,又冷又熱,被灌了好多藥,她聽到母皇驚慌的聲音,聽到父君的聲音……

    她想說,沒事,母皇不要哭……不要擔心……也想問,那群孩子沒事吧?小女孩呢?可安好……

    等她再次醒來,是在馬車上,而她已被病折磨得只剩骨頭,被父君摟在懷裏。

    父君說,要將她送到百鬼穀,那裏一定可以救她。

    她疲累地聽著父君的話,正想開口問小女孩的事時,卻在車窗外看到了小女孩。

    小女孩正在接過小販給的油包,然後笑著跟小販揮手,就捧著油包往前走,剛好就朝她這個方向。

    帝墨璃一直看著小女孩,小女孩看起來很好,雖然消瘦了起了可眼睛一樣明亮有神,就像整個陽光都在眼裏。

    這時,像是發現她的目光,小女孩看向馬車,也看到她。

    帝墨璃看到小女孩怔了怔,然後快步走向她。

    “停車。”她啞著聲音開口。

    “璃兒,怎麼了?”父君疑惑地看她。

    “停車!”她的聲音堅定。

    這次,馬車停了。

    小女孩也正好來到車窗邊,伸手從油包裏拿出一塊餅給帝墨璃。“喏,這塊米餅給你吃,吃了後,你的臉色就會好了。”家裏的女人一個月總會有幾天臉色特別白,這時她們就愛吃甜的東西。

    樊玉麒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不過只要家裏女人臉色蒼白,他就會出來買米餅。

    因此當他看到帝墨璃蒼白的臉色,而且一雙黑烏烏的眼睛一直看著他,他立即恍悟——這個小姑娘是想吃米餅吧!

    帝墨璃接過米餅,米餅仍熱呼呼的,聞起來有股甜甜的香味。

    “記得吃哦!”樊玉麒朝她揮手,然後轉身跑離了。

    帝墨璃看著小女孩離去的身影,她跑得很快,沒有回頭,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個陌生人。

    帝墨璃突然覺得手裏的米餅不香了,心裏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空空的,像失去什麼。

    “這樊家老麼聽說前陣子病得緊,現在看起來精神不錯。”

    她聽到父君這麼說,立即問,“父君知道那個女孩?”

    “什麼小女孩,他是男的!是樊家唯一的男丁!”

    然後,從父君口中,她知道,小女孩原來是“他”,而且在她燒得昏昏沉沉的時候,樊玉麒也病了,在床上燒了好幾天,好不容易燒退了,醒來時,竟然忘了抓人販子那晚發生的事。

    聽說,他是後腦被人販子打了一棒,而會被打一棒,是為了護一名同被人販子抓住的同伴……

    然後,她到了百鬼穀,她摘去“帝”姓,承繼父君的姓。

    她活了下來,再也無病無痛。

    她一直記得他,那個叫樊玉麒的小孩,記得他說保護她時認真的模樣,記得他眼裏的陽光。

    那記憶裏的陽光吸引著她,她早已忘了小孩的模樣,卻一直記得小孩的眼睛。

    當她到樊家軍營,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來他是當年那個小孩。

    他的眼神完全沒變,眸裏的光芒燦爛耀眼,讓她——想佔有。

    那一刻,她決定了。

    她,想得到他,想得到——那抹陽光。

    共犯者的自白:我們如何幫助牛郎織女私奔

    我,人稱武將軍,又被稱為戰無不勝威武侯!

    我一生精忠報國,勇猛果敢,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立下功德無數,死時舉國悲痛,只恨人間痛失良才。我還記得,那時為我逝世而哭泣的淚水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故拾。

    可人間雖少個威武侯,天庭卻從此多了一名威嚴正直的天將,自此,我在天庭被稱為武天將。

    天將這職位雖不算高,卻也是身居重職。我手下管理天兵無數,個個敬我服我,因為我這個長官向來做事公平,待人謙和有禮,從不接受任何賄賂,賞罰分明。

    因此,在天庭裏,我聲望頗高。不過這些統統都是虛名,於我如天邊浮雲,不值一哂。

    什麼?你說你想知道我長得帥不帥?真是的,這種庸淺的問題你怎麼提得出來,不過既然你都誠心誠意的發悶了,那我就告訴你吧!

    我的五官英挺俊美,身材高大威武,穿著華麗金甲時,周周五彩霞光繚繞,端的是氣宇軒昂,神采飛揚。不過我從不為自己英俊過人的模樣自滿,你們知道的,容貌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虛的,重要的是內涵。

    所以,即使天庭裏有很多仙女偷偷暗戀我,即使我每天收到的情書上百封,小禮物無數,即使我不經意的回眸一笑,總是不小心的勾動許多芳心——唉,罪過,罪過呀!

    不過,我可是正直嚴肅威武的武天將,面對這些愛慕,我從來不沾沾自喜,也不欺騙仙女感情,維持清白正直的形象,做事認真負責,而且極維護下面的天兵。

    即使下面有個自稱南天門保全管理公司CEO小白天兵常常給我惹麻煩,可身為上司嘛,能者多勞,只要不是什麼大麻煩,我都能處理——嘖,這麼一想,我人緣會好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可誰知道,這個小白天兵惹那些小麻煩還不夠,竟然大膽到想幫助牛郎織女私奔!

    林杯——哦不,是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

    那時,我看到牛郎牽著織女走向南天門,擁有火眼金晴的我一眼就看出不對勁。這對狗男女——哦不,是這對俊男美女雖然表面鎮定,可別以為我沒看到他們心虛害怕的眼神!

    正當我在心裏冷哼,準備上淩霄殿詢問天帝是否允許這對狗——呃,牛郎和織女出南天門時,手下那個小白天兵卻過來了。

    “長官,不用通報大老闆,大老闆早就知道了,七公主他們沒要幹嘛,只是去散步。”

    “散步?”小白天兵,你以為這種鬼話我會相信嗎?你以為我是那麼好騙好拐的人嗎?

    “沒錯!”小白天兵重重點頭。

    “我不信,我還是要通報天帝。”

    “長官!我以我的人格發誓……”

    只會給我惹麻煩的小白,你還有人格嗎?

    雖然我沒有說出這句話,不過小白天兵卻從我的眼神裏看得一清二楚。

    “長官,你要相信我!”小白天兵眼神很認真,就跟他看“蘿密毆與豬力夜”時一樣認真。

    然後,我就莫名其妙的被那眼神感動了……相信我,這跟我也是“蘿密毆與豬力夜”的忠實觀眾絕對沒有任何關條!

    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覺得我那時定是被下符了,怎會就這樣相信小白天兵的話,放那對狗男女出南天門!小白天兵還說他會跟在後面監視牛郎和七公主,要我幫看守一下南天門,疑似被下符的我竟還傻傻的點頭答應了。

    結果呢?

    他媽的——那對狗男女果然不是散步,而是私奔!

    而我,竟成了幫助狗男女私奔的共犯!

    冤枉呀!三年不雨、六月飛霜都沒有我冤啊!

    我可是做事負責從不護短向來盡忠職守的武天將,怎麼可能會知法犯法,幫助牛郎和七公主私奔呢?

    我像是那種人嗎?正直又負責的我會是那種人嗎?

    恨只恨自己太傻太天真,直到最後一刻才深深明瞭——這一切都是陰謀!

    一切起源就在那只喜鵲,哼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只喜鵲暗戀牛郎身邊那頭蠢牛,兩隻動物暗通款曲很久了——其實我一直很疑惑,它們難道不覺得兩個的身型差太大了嗎?要嘿咻的話怎麼辦呢——咳,別誤會!我心裏絕對沒有任何淫邪的畫面,絕對沒有!

    好,言歸正傳。

    這兩隻,表面上說是想幫七公主和牛郎私奔,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想跟牛郎他們下凡,然後兩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哼哼!這都騙不過我武天將的火眼金睛——不要以為這玩意只有孫猴子會,我就算沒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爐裏鍛燒也一樣有!

    再來就是那個自稱CEO的小白天兵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CEO是什麼,我雖然是個古人,可也懂得要與時勢並進,不能墨守成規,所以別小看我,“英格利須”我也是念過的!

    CEO就是執行長,也就是仙女們常常躲在一起偷看的愛情小說上面寫的總裁!所以你們說,小白天兵在打什麼主意?

    難怪!難怪小白天兵天天開口閉口假伯斯,手裏拿著哀鳳五,這不就是總裁的必備配件嗎?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終於知道原來小白天兵早就意圖不軌了!

    唉,想當初我是那麼相信我的手下,那麼相信小白天兵,可經過背叛事件後,我不得不信——

    小白天兵根本就是籍機陷害我,想藉此機會擠下我,好登上天將的寶座!

    這還有天理嗎?難道當好人就得被陷害,被髮卡嗎?

    想我對小白天兵那麼好,結果呢?竟然跟喜鵲、蠢牛一起陰我!

    說什麼牛郎和七公主只是去散步,還用人格發誓哩!他媽的林杯就不該相信那小白有人格這種東西!

    因為以上這些人,我在天庭負責正經老實不會撒謊的好名聲瞬間沒有了,每個人都拿罪犯的眼神看我。愛慕我的仙女沒有了,個個都後悔曾迷戀過哥——哥就是我,那些仙女都喊我武哥哥,曾經的回憶有多美,現在回想就有多傷人。

    含著淚的我,心中是有冤難伸,有苦難訴。

    可我仍然要說——尼瑪的我是無辜的!錯的是有私情的喜鵲和蠢牛,還有那個肖想我位子的小白天兵!

    我是冤枉的呀!天帝大人!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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