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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接下來的數天,原本高居在討論區排行榜榜首位置的帖子,被一個更轟動的帖子取而代之。

  原來,繼上次與前男人糾纏不清後,張美曼不但同時腳踏三條船,還被一個年紀大得足以當她爺爺的老男人包養,除此之外,更教人震驚的是,他們以爲是許小桃搶人家男朋友,原來不是,而是張美曼這個女人,偷偷用了人家的名字,搶人家的男友。

  除此之外,新帖樓主還特意爲前绯聞女主角許小桃辯解,並一一指出合成照的破綻,並指出這些合成照的始作俑者,也是張美曼。

  當下,張美曼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當中以何適意打得最狠、罵得最凶,務求讓這個傷她手帕交的無恥女人永遠滾出校園門口,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胸中臆悶之氣抒發了出來,何適意便帶頭招了一大堆的人一起去唱KTV狂歡,好慶祝許小桃重獲清白,沒有成爲比窦娥還怨的無辜路人甲。

  人人狂歡之際,只有許小桃一個不明白,爲什麽張美曼會這麽痛恨她,痛恨到不惜大費周章,都要讓她身敗名裂。

  “那是因爲她人賤,見不得人好。”聽到她的煩惱後,何適意的反應是大掌一揮,毫不在意地說,另一手塞了一支麥克風到她的手裏,堅持與她合吼一首歌。

  只是,直覺告訴許小桃,並不是那麽簡單。

  這個疑問,一直存在她的心底,直到一個月後,風聲沒有那麽緊後,張美曼重新回到學校上課,才有了解答。

  “哎呀,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張美曼張大美女嗎?瞧這臉上的粉,有沒有三寸厚?是不是知道,自己沒有臉見人,所以才特意塗這麽厚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這句話套用在何適意身上,絕對沒錯。

  見仇人,來一個宰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不關你的事。”但不知是不是經曆這件事,張美曼的焰氣沒有以前的旺盛,只是冷冷地瞪了何適意一眼後,便靜靜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呿,還在裝清高。”何適意也氣惱地別過臉,順便拉過想去找張美曼的許小桃,不准她過去,“小桃兒乖,那邊有壞人,會把小桃兒吃掉的,快快快,我們兩個快點跑遠點。”

  無奈地拉開何適意的手,她拿著東西走向張美曼,在她的旁邊坐下。

  張美曼看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當成空氣掠著了。

  “張美曼,我們能聊聊嗎?”

  “我們沒什麽好說的。”張美曼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我能知道,我做了些什麽,讓你難過的?如果真的是我無意之中傷到你,我會向你道歉的。”許小桃用著最友善的語氣,表達自己的意思,奈何張美曼卻完全不領情。

  “我就說,你這人怎麽可以這麽煩?這麽討人厭?你以爲自己是明星嗎?告訴你,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僞善的人,啊,還有一件事,我不妨做做好心告訴你好了。”臉上滿滿的厭惡,在下一刻換上了嘲諷。

  “你還不知道吧?我曾經跟季然上過床,就在你跟他開始交往之後,都跟你說了,男人不會喜歡你這種青澀得吃不下去的果子的。”

  “你說謊。”她平靜地說。

  沒有預期中的大吵大鬧,這讓張美曼有些詫異,但更多的是不甘、不平,“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在酒店房間,赤裸裸、汗流浃背的厮磨糾纏,他還說上我比上你更加爽!”

  “張美曼,你不應該這樣作賤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值,但張美曼爲了不讓人好過,不惜兩敗俱傷,損人又損己地說出這樣作賤人又作賤自己的話來,許小桃淡淡地說完,便扔下她一個自己走開了,回到何適意身旁坐下。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張美曼臉上後悔莫及的表情。

  從張美曼那處找不到答案,但她說她曾經跟季然接觸過,所以,當那晚季然來接她的時候,她直接問了事情的始末,還有,他是怎樣找到凶手就是張美曼的。

  “我找了人幫忙,除了查網路地址外,還駭進了網站,因爲你學校的帳號需要學生證號碼,所以一下子就找到她了,至于她爲什麽要這樣做……”季然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許小桃。

  原來張美曼曾經對季然有非分之想,張美曼以爲季然會跟她那些男朋友一樣,喜歡童顔巨胸的這一種,所以當下便勾引他,打算從許小桃手上把季然搶過來後,好好地向許小桃炫耀,但沒想到,季然一點也不領她的情,拒絕了她。

  張美曼早就嫉妒許小桃的人緣比自己好,搶不到她的男朋友,還被嚴詞正令地拒絕,新仇外加舊恨,促使張美曼傳了那則的簡訊,後來還把合成的照片上載到學校的討論區汙蠛許小桃。

  “原來,我是炮灰啊,爲你擋了這個桃花劫。”聽完前因後果,許小桃最後十分凝重地下這個結論。

  “什麽炮灰?什麽桃花劫?不要說得你是無辜的一樣,如果不是你長得這麽可愛,她怎麽可能會嫉妒你?如果不是她嫉妒你,又怎麽可能會找上我?”伸手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季然沒好氣地說。

  “什麽?這也是我的錯?你這明明是“莫須有”的罪名,你比秦桧更無理。”而何適意說得沒錯,張美曼的確是見不人好,所以現在這個下場,張美曼的確是不值得可憐。

  所以又是他的錯,季然輕歎口氣,抹了抹臉,“希望這次的“英雄救美”會在伯父的心裏留下一個好印象。”

  從何適意那處聽來,許父寵女兒已經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地步,而這類的人,通常都很討厭女婿,也就是他女兒未來的丈夫,所以恭喜他,因爲他季然,會成爲許父最討厭的女婿之一。

  如果他沒有猜錯,他想娶許小桃的道路上,還要繼續除惡龍、打硬戰,否則人家是絕對不會讓女兒下嫁給他的。

  “這個嘛……”許小桃揚起一抹神秘兮兮的笑,“你要不要聽聽從我爸媽身上得來的反映?保證真實反應,毫無添加或者是漏掉的成分。”她舉起三只手指,一臉“我很誠實”的模樣。

  這是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

  得到正面的反應,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是他怕的,是在得到反對的聲音後,他會做出誘拐人家閨女的惡徒之事,先將許小桃拐回家同居,等她畢業當天就讓她懷孕,實行挾外孫而令嶽父母之行。

  “那小桃兒,你就報喜不報憂吧!”現在的他,比軟適合只聽喜訊,至于那惡耗,就等他自制力比較好的那天才聽吧。

  似乎猜到他會要她報喜不報憂,許小桃笑得眉兒彎彎的,“許家太太認爲,這次季叔叔處理的手法不差,雖然有點小人,將人家私事公諸于世,但有監于是替許家小妹報複,這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的這招用得好、用得妙。”

  “伯母真是這樣說的?”獲得好評的男人感到飄飄然,一時之間忘了要問,有沒有其他地方要改善的。

  直到他帶著禮物再次登門造訪,他才知道,許小桃的確很聽話地只挑好話對他說。

  “你給我滾出去……”

  中氣十足的大吼聲,外加乒乒乓乓的撞擊聲,劃過周末甯靜的天際,爲清朗的藍天帶來一絲的缤紛熱鬧。

  “這……伯父,我……”

  “誰是你伯父?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許父目皆盡裂似地瞪著季然,恨不得將這個上門來搶他女兒的男人扔出大門口,永遠老死不相往來。

  季然求救的目光落到許母身上,上次聽到許母稱贊他,所以他也滿心以爲許母會爲他說上一兩句好話。

  “唔,的確,年紀有點太大。”沈吟了一會,許母緩緩地說。

  季然一僵,許母口中的“年紀有點太大”,該不會是指他跟許小桃之間的年齡差距吧?

  “就是!他們兩個之間差了快十年,這中間有多少個代溝?”見老婆似向著自己,許父說起話也特別大聲起來,“別的不說,父老子幼的,這救孩子時多不容易啊!”

  這樣的一個小子,也想跟他搶女兒,也不想想,是誰從女兒在牙牙學語的時候,一直提拔到今時今日的亭亭玉立的。

  這小子一句“求求您們讓小桃兒嫁給我,“就想這麽輕松娶走他的女兒,那真的是作夢!不刁難個三五七年,他不會考慮讓季然娶許小桃的。

  季然含淚,聽許父這一番話,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大許小桃二十年,而不是九年、十年。

  他看向端坐一旁,努力地啃著蘋果的小女人,無聲地以眼神傳遞他的不滿。

  “是你要我報喜不報憂的。”許小桃以唇形,緩緩地回敬他。

  對,他的確錯了,好聽的話不該聽多,就因爲聽多了,所以現在才會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

  “這個,雖然年紀之間的差距我無法解決,但我跟小桃兒結婚後第二年就會生孩子,到時候還算不上是父老子幼。”他努力地挑著字來說,希望以最有效直接的方法,來消除許家父母對他的成見。

  “你一畢業就想娶我的女兒,結婚第二年就要我女兒給你生孩子,我女兒才多大,還沒有享受夠青春的生涯,你就要她變成黃臉婆,你……你簡直是居心叵測!居心叵測啊!小桃啊,女兒啊,你聽聽,這男人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找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季然小辮子的許父興高采烈地對許小桃說:“爸給你做主,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再過幾年,爸給你找個年輕點的老公。”許父無視季然如鍋焦般黑幽幽的臉色,迳自地說。

  未來嶽父要在雞蛋裏挑骨頭,那也是無可口非的事,但當著他的臉要給他的女人找另一個老公,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爸爸,我只要季然當我的老公,不要其他人當我的老公。”終于找回自己那顆出走許久的良心的許小桃,給季然一顆定心丸。

  “伯父、伯母,我愛小桃,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讓她吃苦、讓她受委屈,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尋尋覓覓,找了許久才找到小桃這樣合適我的女孩,我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棄的,不管您們願不願意,我都會跟小桃一樣,把您們當成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尊敬您們,我跟小桃都想得到您們的祝福,所以,請您們成全我們吧!”站起身,朝兩老九十度鞠了個躬,不難看得出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有多麽的認真以及嚴肅。

  身爲人家的父母,無非也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照顧她一輩子,從處理張美曼這事裏可以看得出,這男人也是一個有能力、也有擔當的可靠之人,讓許小桃跟著他,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母這樣想,但許父還在糾結著,如果這樣就答應了他,那麽他可愛的女兒只要一畢業,就會被拉進教堂,成爲人家的老婆,不能再待在家裏、不能再甜甜地向他這個做人老爸的撒嬌了。

  現在眼見老婆的態度稍稍軟化,明顯是被剛剛季然的一番話感動的,當下,許父只好自救奮發,將季然扔出大門,再重重地甩上大門。

  被關在門後的季然無奈一笑,點開手機,給門的另一端的女孩傳去一個簡訊,不過一會,那邊就有了回覆,他點開,看了看上頭的回信,輕笑出聲。

  小桃兒,我們私奔吧!

  季叔叔,請忍耐,抗戰需時三年零八個月,現在距離我畢業還有半年的時間,在畢業前請發揮你應有的水准,一一攻破我爸媽的心。

  PS,我姊已經有半顆心同意了,再加加油,攻破剩下的兩顆半心吧!啾咪!

  發揮他應有的水准?

  這女孩,真把她的爸媽以及姊姊當成普通人嗎?

  季然有預感,要光明正大地以許家女婿的身份坐到許家飯桌上,那跟抗戰一樣,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心血,並且風雨不改,以示誠心。

  聽起來辛苦,做起來更是要人命,但爲了半年後能跟許小桃一起走入教堂,成爲對方厮守一生的人,季然決定拚了!

  好吧,全都交給我吧!

  給小女孩再傳一則簡訊,他有自信,一定會很快就拿下許家女性的心;至于許父……或許,他能體諒到許父到死也不會跟他好好相處的心態吧!

  好吧,全都交給我吧!

  那則簡訊依舊儲存在她的手機裏,可是眼見距離她的畢業日期,只剩下一個星期,許小桃不禁輕歎一聲,“在這件事上,男人果然十分不可靠。”

  給了他大半年的時間,居然還是搞不定她爸爸,到現在,如果不是媽媽、姊姊跟她三個護航,季然連許家大門都走不進去的。

  而許父,從當初年齡差距太大到女孩子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不能全靠男人等等理由都搬出來,爲的就只是不想小女兒一畢業就結婚。

  “小桃兒,你學學你姊,一起去考研究所好不?學費方面不用擔心,爸有,爸替你付,你只要先別結婚,先去念書好不好?”完全將季然當成洪水猛獸,想將女兒推遠季然,有多遠就多遠。

  真是的,再這樣下去,她會留來留去留成恨的。

  背著包包,來到季然的住處,只想來打探一下他還有沒有辦法可以讓她爸爸點頭,如果還是沒有的話,她就要回去威脅爸爸,說若是他不肯讓她嫁季然,她就要跑去學壞,吸煙、喝酒、刺青、吸毒,無壞不學。

  掏出鑰匙,她熟練地打開大門,原以爲,自己會見到他的,可是她見到的居然是一團圓滾滾、胖呼呼的小軟肉。

  她呆住了,乍見陌生人的小軟肉也呆住了,兩人遠遠對視,直到小軟肉首先回過神來,呀咦呀咦地說著只有她自己才會懂的嬰兒話。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突然出現一個小嬰兒?”上前,伸指逗著小軟肉,她困惑地問說:“嘿,小軟肉,你打從哪裏來的?”不過小軟肉當然不會回答她,只是握著她的指頭,上下搖晃得很開心,肚子餓的時候還拿著她的手指往嘴裏塞,長著幾顆小牙的呀呀呀地叫著。

  “是餓了嗎?”摸摸小軟肉有些扁的小肚子,她一把抱起孩子,四周找起奶粉跟奶瓶,可是卻找不到,正想著要不要抱著小孩出去買奶粉時,一個高大的身影,提著四大袋的東西,千辛萬苦地回到家裏。

  “小苒,有乖……小桃?”季然有些訝然她突然會出現在自己屋間,因爲在被正名後,許父守女兒守得更緊了,他們連談戀愛的時間都是要左偷一點,右偷一點的偷回來的,可她突然來了,手上還抱著一個小小的軟肉,那情景跟軟肉突如其來地入侵他家所帶給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季然,這孩子是誰的?”抱著小苒來到廚房,示意他先將袋子裏的東西卸下,她將小苒放在圍起了安全圈圈的椅子上,邊泡奶邊問。

  季然有些錯愕地看著她手腳俐落地衝著牛奶,一時之間還沒有回過神來,直到她問第二遍,他才咬牙切齒地答:“小苒是賀玄的女兒,最近才找回來的,但賀玄那家夥突然接到了任務,就把小苒放到我這裏來。”

  “小苒的媽媽呢?”不是還有媽媽嗎?怎麽不抱去跟媽媽在一起,而是放在兄弟這裏了?

  “小苒的媽媽不在了。”輕描淡寫地解釋小軟肉可憐的身世,有些同病相憐地伸手捏了捏小軟肉藕節似的小手臂,換來小家夥嬌憨的一笑。

  聽到這樣乖、這樣可愛的小家夥還這麽小就沒了媽媽,濃濃的母愛讓許小桃抱起小苒,輕手輕腳地餵起小苒。

  小苒個頭不小,食量卻不是很大,半瓶的奶喝了好久才喝完,將空奶瓶交給季然,自己則抱著孩子晃來晃去,直到孩子打了一個充滿奶味的嗝,她才擡起小臉,好笑地看著還是一臉茫然的男人。

  “你怎麽了?還在發呆呢?趕快去洗奶瓶,還要用開水滾一滾,消一消毒,才可以再給孩子用,知道了嗎?”她仔細地吩咐,說得緩慢,就像他會做漏了其中一項。

  他如夢初醒,看著眼前抱著孩子,對著他笑得溫柔的女人。

  心發狂似地跳躍著,眼前一幕讓他錯覺地以爲,她已經是他溫柔似水的嬌妻,而小苒則是他們兩個最愛惜的小女兒,新手媽媽仔細地教著新手爸爸洗奶瓶,而爸爸則是一臉茫然,似懂非懂,讓媽媽無奈地開口詢問到底懂不懂。

  爲了不讓她發現他的異樣,他機械式地跑去廚房洗奶瓶,還用滾水煮一煮洗好的瓶子,期間因爲不熟練,奶瓶掉了兩次,害他得重新再洗、再消毒,好不容易弄好了,重新回到客廳,卻發現,許小桃坐在沙發上,懷裏還抱著熟睡中的小娃娃。

  看他走出來,許小桃朝他揚起一抹笑,“洗完了?辛苦了!”

  洗幾個奶瓶怎麽可能會辛苦?只是,爲什麽瞧見眼前這一幕,會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他別過臉,在她瞧不見的角度裏輕擦過眼角。

  “對了,怎麽突然來了?”想起她還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他轉移話題地問:“是不是突然很想我?”

  許小桃沒好氣的想送他兩記白眼,但礙于有孩子在,所以決定放過他,“我來是問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說服我爸?如果沒的話,我可能要出絕招了。”

  “方法?其實,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而且是萬試萬靈。”他換了位置,坐到她的身後,不待她反應,就從後連同孩子,一並地抱住。

  “小桃兒,你不肯私奔,那麽我們也來生個寶寶吧!有了孩子,就算多不願意,你爸都一定會答應讓我們結婚的!”而且,還是以最快的速度。

  “你……你就沒有其他好一點的方法嗎?”對他日漸敏感的身子只要一靠近他就會軟掉,更不要說,距離上次兩人有親昵的行爲,已經有好一段時間了,他現在這樣坐在她的後方,男性的體溫包袱住她,讓她的心跳不禁加速起來,皮膚也染上一層的粉色。

  “我覺得這個方法最好的了,你想想,一來,你爸不得不答應我們的婚事,二來,你看看,小苒多可愛,軟綿綿的多好抱,醒著時,眼兒骨碌碌地瞅著你瞧,又乖又聽話,而我們的孩子,一定會跟小苒一樣又可愛又好抱,又乖又聽話的。”他極力地誘惑,要她點頭,雙手則一顆顆的開始解開她胸前的鈕扣。

  小苒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但爲了跟他結婚而懷孕,這始終有點不好,但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還賣力地誘惑她,在這張沙發上面,在睡著的小苒面前,做那種事。

  她空出一手,握住他正在揉搓自己胸部的大掌,“別……別這樣,小苒在這裏。”她可

  不要在小孩面前上演春宮戲。

  “小苒睡著了,我們小聲一點,不會吵醒她的。”抱過孩子,放到另一張的沙發上,拿過小毛毯將她牢牢地包裹住,確定她不會著涼,或者是掉下沙發後,他回身將自己想了很久的女人壓進沙發裏,指尖飛快地挑開她胸前的衣服。

  今天她穿的是前置式的胸罩,那很方便他,微微一勾,暗扣便應聲彈開,兩團豐盈的軟肉便像小兔兒一樣彈跳而出,眩了他的眼。

  他俯首,含住其中一邊的小果,另一邊則安撫地輕揉慢搓著,逗出她聲聲又軟又甜的喘息,“喜歡?”他低問,感覺嘴中的小果微挺,便改舔爲啜,改含爲咬,讓她軟得更徹底。

  這段時間裏,雖然許父看守得嚴,但他總是分秒必爭地調教著她的身子,現在的她雖然還是會害臊,但比起剛開始的時候,現在的她偶爾會對他吐露感覺,有時說的話可勾魂極了。

  “唔……喜、喜歡……用力點……”兩手抱著他的頭,弓起身子更靠近他,許小桃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甚至未經過他任何的撫慰就迳自地濡濕起來了,她夾緊大腿,不想讓他發現,可是欲蓋彌彰的姿勢只是更加吸引他的注意。

  他勾起唇,長指撩起她的裙子,露出身下純白色的小內褲,單薄的布料上,赫然已經印著一個小小淺淺的水印,看起來格外地香豔,指尖就著那水印的位置壓下,讓水印以更快的速度擴大,但那還是不夠,所以他脫掉她的小內褲,手指直接按上那已經探出頭來的嫣色小肉珠。

  全身竄起酥麻的軟弱,快感從他接觸的每個地方襲來,讓她禁不住在他的攻擊下嬌喘輕吟,可是顧及著身旁還有著一個熟睡的娃兒,她輕咬著唇瓣,不讓自己喊出聲。

  她的隱忍,並沒有得到他多大的支持,相反,好像在挑戰她的極限似的,他倏地將長指插進已經泛著一波波水蜜的軟穴,緩緩地抽,徐徐地插,務求讓她更加地濕,更加容易地容納他的粗狂。

  酥麻漸漸堆積,可是小腹深處卻傳來陣陣不滿足的空虛感,讓她扭擺著腰肢,企圖要更加多。

  “開始貪吃了,嗯?”對于她日漸嬌娆,最大的得益者就非季然莫屬,所以他很盡興地看著心愛的小女人在自己身下扭擺的姿勢,那會讓他更加有食欲,更加想將她吃吞進腹中。

  “季、季然,快點……”指尖的抽送太過緩慢,讓她抵擋不住那洶湧而至的空虛,她弓起身子,雙手胡亂地在他的身上遊走,觸過他胸前的男性乳首,還有小腹敏感的肌肉。

  他倒抽口氣,蓦地再加入一指,兩指夾並地在她緊窄的小穴裏進出,掏弄,不消一會便見她繃直身子,顫抖著高潮了。

  春水湧出,將他整只手掌弄濕,但他一點也不介懷,相反還將滿掌的水液抹上自己怒脹的男性,接著抵在還在抽搐顫抖的軟穴入口前,感受那頭部被夾含的絕妙滋味。

  “我們生個娃娃,好不好?”淺淺地進,淺淺地出,那淺而不深入的抽送就像故意吊人胃口一樣。

  “嗯,好,全聽你的,全都聽你的。”被折騰得根本無法思考的女人,連連點頭,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答應的是什麽。

  她只知道,現在的她很需要他,全部的他。

  “乖老婆,說老公快要我。”他最愛趁著她神智迷茫時,要她說些教他熱血沸騰、精蟲上腦的淫浪話語,現在也是。

  “老、老公快要我……嗯嗯……”昏然的腦袋不去思考自己在說些什麽,全是他要她說什麽,她就說;而他則極壞的故意在她說話時,狠狠地進入她,直挺到深處。

  “輕、輕點……”過深的深度教她皺起眉兒,既是抗拒的,又是迎合地收緊雙腿,牢牢地夾住他的腰。

  “輕點,就不夠舒服了。”他舔吻著她的耳垂,輕咬著,腰際開始緩慢卻深重的入侵,每一下都更深入,直挺住花心磨蹭,每一下都激起她想要忍耐、偏又無力流瀉而出的輕吟。

  “乖寶貝,我忍不住了。”吻了吻微翹的唇,他固定住她的柳腰,加快搗弄的速度,使勁地使出她,讓身下的人兒顫抖再顫抖,泣吟出聲。

  “夠了……季然……啊……”忽地狠狠一記頂弄,讓她發出一聲接近尖叫的喘息。

  “你應該叫我什麽,嗯?”不滿意在此刻你濃我濃的情況下,還被她叫著全名,他帶了點懲罰意味地用力搗弄進出了數下,成功讓她用著哭音,一聲又一聲地叫著“老公”。

  “乖寶貝。”再吻了吻,他再也不折騰她,也不折磨自己地肆意律動。

  一時間,交合處水聲漫漫,肉體拍擊聲響亮,充斥在整個客廳裏,連空氣中都好像充滿了交合的情味,淫浪而勾人。

  敏感的她比他早一步登上那極樂的景色,她仰起皓頸,發出一連串尖吟,體內蜜液泛濫成災,兩人交合的位置徹底地濕了。

  蜜液澆倒在男性的感覺超好,讓他更用力地往那深處頂弄而去。

  她昏然地躺在沙發上,小手摸上小腹,感覺小腹上那不屬于自己的突起,那是他,是他進到最深處肆意要弄的證明。

  酸麻的感覺再次傳來,她擡起小臉,親吻住他的唇,將自己另一聲類似尖叫的喘吟封在彼此的唇間,不教任何人聽去。

  那一波波的緊縮,好像要榨幹他一切似的擠壓,教他再也按捺不住,將她的腿分得更開,火熱的目光注視著那片被他磨得紅腫的嫣紅花瓣,他低吼一聲,用盡全力地一挺,將自己整個送進她的體內,而後將所有滾燙的精華,一滴不留地全送入那小小的溫房裏。

  算了算,今天似乎是她的危險期,希望這樣一下子就中獎了,逼著許父答應他們結婚,省得夜長夢多,想到這他就不急著出來,繼續堵在那兒,就算她嘤咛抗議也不肯出來。

  沒等到許小桃懷孕了,許父就樂滋滋地答應了這宗婚事。

  原因無他,因爲一團圓滾滾、胖乎乎的小軟肉,徹底地俘虜了許父的心,沒媽媽的可憐娃娃、總愛笑得教人掏心掏肺的可愛娃娃,馬上將許小桃從許父心中的第一最疼擠了下來,成功登上榜首的位置。

  “這……我失寵了嗎?”她看著許父攜著許母,兩人抱著小孩到處炫耀的快活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爲那個女娃娃是他們的外孫女。

  說也奇怪,因爲小苒的樣子,真的有幾分像許小桃姊妹小時候,也難怪看著她們長大的老鄰居都會這樣誤會。

  看著許父對小苒愛不釋手的樣子,聰明如季然當然是馬上乘勝追擊,也不管賀玄肯不肯,用小苒換小桃,正好趕上在許小桃畢業後一個月結婚。

  “沒關系,老婆,你還有我寵著呢!”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早知道可愛的娃會讓許父輕易點頭,他早就回去龍門捉幾個回來了。

  反正他們的父母整天都忙著談情說愛,把他們扔在一旁自己去玩,還不如跟著他出來,見見世面,還能幫他娶到老婆,何樂而不爲?

  不過,當然是自己的小孩比較受寵,其他的……不會丟了找不到就好。

  “哎呀呀,小桃,小苒想要你抱呢!”突然,一陣微弱的哭聲傳來,教人聽了都不禁心酸起來,是在什麽樣環境成長的娃兒,讓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地哭?

  這樣教人心酸的哭聲,教許小桃的母愛泛濫成災,連忙扔下季然,跑到許母身邊把找著她的小人兒抱過來。

  小孩子很聰明,總會知道什麽人對自己好,什麽人對自己不好,經過幾天的照顧,小苒已經知道,現在正抱著她的女人是極疼愛她的,只要瞧不見她,自己就會心慌慌地想哭,不過幸好,只要她一哭,這個疼愛她的女人就會過來抱她了。

  哭聲漸漸微弱下來的女娃娃,吸了吸鼻子,抽了抽噎,便乖巧地趴在許小桃的懷裏,困意濃濃地睡去。

  那又乖又萌的模樣,真的教許家一家四口的心全都融化掉了。

  只有季然大受打擊地瞪著剛剛很順手就將他推開的許小桃,這……孩子只是抽抽噎噎幾聲而已,原本還在跟他耳鬓厮磨的女人就迫不及待地飛奔過去,完全將他抛諸腦後。

  要是以後再生一個,會不會將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瓜分了,而他連一點點也分不到?

  “小苒兒乖,姨最疼你了……”那邊,傳來溫柔得教人心醉的輕哄聲,然而聽到季然耳中,卻刺耳得很。

  現在只有一個,都已經被冷落了,如果再來一個,他必定會被無視,當作空氣,所以瞬間他便改變了主意。

  之前急著生娃娃,是爲了讓許父早一點答應讓他們結婚,現在,許父已經答應他們了,他們再也沒有這樣的問題,所以他們也沒有必要急著生小孩了。

  季然決定,未來十年八載的,他都不要讓她懷孕,直到他享受夠她的濃情蜜意了,享受夠她的關愛後,他再來考慮要不要生個孩子。

  而現在,在他等了又等,等了再等後,那個只顧著小孩的女人似乎已經全然忘記了他的存在,他冷哼一聲,故作無事地上前從她手上接過小苒,然後藉故將睡著了的小娃娃扔到許父那裏,帶著他老婆離開了。

  因爲他們都需要在這事上好、好、溝、通!

  許父、許母不明就裏地看著未來女婿牽著女兒離開的背影,不知爲什麽,在夕陽的映照下,那一對被拖得長長的背影看起來那麽的登對,那麽的教人羨慕。

  不過好在,他們兩也有,兩人相視而笑,不顧日落西沈的,繼續抱著睡著的小娃娃,到底地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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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小苒是個好姐姐

  小苒梳洗完畢後,走出浴室,就往她臥室旁邊的房間走進去。

  淩亂的床上,一具略顯胖乎乎的小身子橫陳在其上,被子被踢到床下,睡衣上撩,露出白白鼓鼓的小肚子。

  她露出一抹頑皮的笑,伸出小手朝那個小肚子拍去,頓時一陣咚咚咚的聲響便在小房間裏響起,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手被捉住,一具跟她差不多高度的身軀撞入她的懷裏。

  “小煌,該起床了,小心遲到。”她笑聲連連地提醒著還在她懷裏磨蹭的小男孩。

  “小苒,我要吃荷包蛋,但不要吃粉粉的蛋黃!”霸道的小家夥下令似地說,但一顆小腦袋還在人家胸前蹭個不停。

  “好。”她溫聲地答允,盡管只有十歲,但已經有相當的入廚經驗,尤其是早餐,“現在你乖乖的起床,梳洗、換衣服,我去把叔叔、姨姨叫起來。”

  “你不用去叫他們啦,他們一定還不想起床!”小煌拉了拉身上發皺的睡衣,言之鑿鑿地說。

  “唔?爲什麽是不想,而不是還沒有起來?”她困惑地問。

  小煌一頓,旋即揮了揮手,“哎呀,你小孩子不會懂大人的事。”

  他那副小大人似的模樣逗笑了小苒,她伸手掐了掐小煌高挺的鼻尖,“說得你不是小孩子一樣,別忘了,我還比你大兩歲呢!”這個小屁孩。

  “什麽大兩歲,明明就只有一年零五個月,我有算得清清楚楚的!一小煌不忿地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總是溫溫淡淡的女孩。

  “好好好,你說是一年零五個月就一年零五個月。”那幾個月,有差嗎?但小苒聰明地不跟他辯論,因爲再辯下去,他們真的會遲到了。

  “好了,快去洗臉吧!”拍了拍他的臉,小苒轉身離開他的房間,在經過季然夫妻的房間前頓了頓,只猶豫一下後又越過,沒有伸手敲門吵醒房內的那對夫妻。

  其實,房內的那對不負責任的夫妻,一早就起來了,這是因爲難得許小桃在前晚沒有被折騰得太過分,所以早了點睡,早睡,當然也會早點起來,可正當她興高采烈,以爲自己終于可以盡一個媽媽的責任,起床爲小苒跟小煌做早餐時,一個天旋天轉,她瞬間又被擺平在床上。

  “你你你……你冷靜一點!”對于那雙熟練地分開她兩條白晰嫩腿的大掌,她可是忌憚得很。

  “在床上,你要我怎麽可能冷靜?”二話不說,就直軀直進,連半點喘息空間也不給她。

  “輕、輕點……”以爲自己昨天可以逃過一劫的女人,還來不及沾沾自喜,就在第二天早上被吃個翻天覆地,腿酸得差點直不起來。

  但看了看床頭的時鍾,今天早上這男人已經有稍稍收斂了,做完居然還沒有超過吃早餐的時間,當下,她催促著吃飽在剔牙的老公到浴室衝了個澡,略略梳洗後就相攜著走出房間。

  來到飯廳,只見他們的位置上,已經擺放著一份色香味俱全的西式早餐,火腿香潤、荷包蛋嫩而不粉、莴苣沙拉新鮮翠綠,教人不禁食指大動。

  同時也讓許小桃極爲羞愧。

  爲什麽?小苒的廚藝爲什麽會大爲進步,全都是因爲她這個當人姨、當人媽的,每天早上都被老公壓著做,根本就沒有辦法爬下床給他們做早餐,只要發現她還有一點點力氣,身旁的男人就會像吃了什麽大補丸或春藥一樣,再狠狠地要個不停。

  在自己煮跟餓肚子的選擇當中,小苒當仁不讓地將煮早餐的這個責任扛下,天天變化著手藝,給自己那個嘴刁的小子變換口味。

  “叔叔,姨姨,早!”見兩夫妻同伴過來,小苒高興地露出一抹笑,道早。

  好一個陽光的美少女,相反,他們那個親生兒子則是懶懶地擡了擡手,緩緩地道了聲早,然後又繼續埋頭苦吃他的早餐。

  太過分了,兒子面對小苒的時候,可不像現在一副死氣沈沈的樣子!許小桃極力忍住給兒子一個拳頭的衝動,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季然朝小苒點點頭,走到許小桃身旁,拿過一片吐司,塗上她最喜歡的草莓果醬,再湊到她的唇邊,一口一口地餵她。

  小苒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互動,心底也暗暗希望將來自己的老公,也會像季叔叔疼季姨姨一樣的疼她。

  蓦地,一片也是塗滿了草莓果醬的吐司送至自己的嘴邊,她微微一愣,有些呆呆地看著坐在自己身旁的小煌,只見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後朝她搖了搖吐司,示意她吃。

  好笑卻又感動地咬了一口,“謝謝小煌,但我還是自己吃。”這樣親昵的事,還是要跟自己喜歡的人做,跟小煌,多少還是有點別扭。

  季然看著兒子無所謂似地聳聳肩,也抓過一片白吐司,沒有塗醬就直接啃了,其他的人,包括孩子的媽跟坐在他身邊的女孩會忽略,但他還是敏銳地察覺到兒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霾,不悅、不甘、不忿,還有更多,不是對姐姐該有的情愫。

  靜靜地觀察了會,他還是決定不發出任何的意見,畢竟,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自己還沒有纏夠老婆,怎麽有時間去理會小輩之間的感情事?

  更何況,女兒是賀玄的,要煩惱當然是賀玄自己去煩。

  微微勾起一抹笑,他切了一口的火腿,放在老婆嘴邊,繼續餵著她吃甜蜜的早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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